”凌夕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欲一脚把这贼人踹翻下去,却不想牵动了下身的疼痛,“嘶”得倒抽一口气。 “夕儿乖,”缁衣人一把握住了凌夕的足,揣在怀里,顺便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笑道:“不知夕儿初经人事,怪在下唐突了,请允许在下帮夕儿上了这药,一会儿便可消肿去痛。” “不必!”凌夕连忙制止,她现在清醒了许多,便开始在意起这缁衣人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我房里?” “哈哈哈哈——“缁衣人竟爽朗笑出声,一把拉过一脸戒备的凌夕圈在怀里,单手旋开瓶盖,熟练地抠出一块膏药探到了凌夕私处,温柔地涂抹起来。一边柔声道:“二小姐还是听话图上药膏吧,等下昱王还要来跟小姐洞房呢。” “他敢!“凌夕一听到昱王的名字就要发作,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罪魁祸首,休想得到她的身子! 缁衣人似是一愣,转念笑道:“无妨,在下亦不管什么昱王不昱王,今日便是二小姐与在下的洞房之夜,在下此生不忘,盼与二小姐早日再见,以解相思之苦。“说罢,他突然收手,紧接着身影闪烁,竟然眨眼间就从窗台翻走不见了。 凌夕正欲叫住他,突然门房被砰的打开。慌张的箫睿一袭白衣纷飞,身后竟然跟着数十名银枪银甲的府卫。没等凌夕反应过来,箫睿突然转身,张开双臂将众人往外推去,边说道:“王妃无恙,速速退下。“直至所有人退出了屋子,箫睿顾不得什么礼节,直接反锁了房门,转头跑了进来一把抓起揉皱的毯子捂到凌夕身上,急切道:“二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凌夕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方才不着寸缕,发髻散乱,只有薄被斜斜披在腿上。满床尽是凌乱的核桃、花生、红枣和湿透被褥的爱液,浓郁的情欲味道尚未散去,傻子都能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凌夕不知从何说起,却陡然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箫睿不知所措,只剩心疼,他不敢问也不敢想,只是想这么抱着自己的夕儿,从小便立誓守护的珍宝。 “告诉我是谁,我杀了他。”凌夕从未见过箫睿如此愤怒,这个平日对她百般照拂百般体贴的温柔男子,竟然有如此狠辣嗜血的一面。 “阿睿你莫急,”凌夕连忙拍拍他肩膀,慢慢道,“这次我亦是自愿的。” 箫睿闻言突然放开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满床乳白和血红的印记,不可置信地急道:“这不一样,之前你逛青楼买小倌儿,养男宠,我知道都是为了他而故意假装的,可是这次我知道,我知道你——”箫睿顿了顿,继而艰难地道出,“你破身了啊!之前的种种你都是为了嫁他才守身如玉,今日不是他,你怎可能委身!定是有人强迫与你,告诉我是谁,我定要去手刃了他!” “阿睿,”凌夕突然有些伤感,可能是一想到‘他’便是过不去的坎儿,叹了口气,道,“我今日登上昱王的花轿就不可能再嫁他了,所以守身还有什么意义?”想到此处,凌夕不禁讪笑,“说实话,那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他蒙着面,力道又大。不过他没有伤害我,我真的是自愿。” 箫睿眼中的火瞬间熄灭了,连同跳动不已的心也沉了。是了,今日这般不就是断了小姐和那位的缘分么,小姐心如死灰还有什么可守的。箫睿望着凌夕,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也要将那人给小姐带回来。小姐如一汪春水般的眼眸残留着刚刚剩下的情欲,那是箫睿曾经无数次见过却不敢奢求的,每次的点到即止几乎让他抓狂,却因为爱而让他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就算这样,给小姐破身的也轮不到自己,不是么?箫睿突然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怎可生出这样龌龊的想法去玷污他的珍宝。箫睿正欲转身离开,却突然发现那一汪春水已近在眼前,甘甜的朱唇已附上他苍白的嘴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