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喻幼知是真的?” 贺明澜缓缓睁开眼。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人。 他反问席嘉:“你不希望是真的吗?” 席嘉神色一怔,没有回答,自顾说道:“你们有考虑过明涔吗?一个是哥哥,一个是以前的女朋友,你们怎么敢?你带喻幼知回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发生今天这种尴尬的状况吗?” 男人不为所动,身上一丝不苟的着装已经有些凌乱,尤其领带已经不成样子,他索性解开,随手扔在了一边,听到席嘉的质问后,也只是轻轻挑了下眉头。 “他叫过我哥哥吗?” 席嘉突然语塞,辩解道:“可是血缘这个东西是没办法否认的。” 贺明澜轻描淡写道:“你用这话来教育我,不如去跟那些姓贺的说。” “你难道不姓贺?” 贺明澜瞥她,镜片下的眼眸中没有情绪,但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依旧是温文尔雅的那副斯文面庞,以及和风细雨般的嗓音。 “贺明涔今天一听我的未婚妻是幼知,那反应你也看到了。” 他轻声问:“席嘉,你不觉得你很没用吗?” - 此时二楼的喻幼知都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 “幼知,你跟叔叔说实话,你和明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真的要订婚?” 贺璋的态度始终温和,一点也没有因为这顿饭被毁了而对喻幼知迁怒半句。 就连喻幼知自己都觉得,她的出现就是给这个家添乱的,除了她和贺明澜,没有人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一丝喜悦。 就像她当初刚来到这个家时那样,所有人都觉得贺璋带回来了一个无父无母的拖油瓶。 当时年纪小,还会偷偷地躲着难过,会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活成一团稀薄的空气,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别人什么反应,欢不欢迎她,她都不在乎了。 “嗯,”喻幼知轻声说,“真的。” 贺璋沉默半晌,问:“你们决定订婚的时候,有考虑过明涔吗?你以前和明涔——” 喻幼知打断:“您也说是以前了。” 贺璋抿唇,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但又不得不说。 “现在明涔当警察了,家里的产业暂时交给了明澜打理,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明澜订婚的吗?” 喻幼知笑了下:“如果我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应该一直缠着贺明涔才对吧?” 贺璋皱起眉。 “因为只要贺明涔有一天改变主意辞职了,你们就会立刻从明澜哥那里收走一切,然后重新交给贺明涔是吗?” 贺璋没有否认,轻轻叹气,左右还是心疼小儿子。 “你们这样,不光是明涔,我们所有人恐怕都没办法接受,尤其是他曾爷爷那边。” “当初你们也没办法接受我和贺明涔,”喻幼知说,“但我那时候就说过了,我不会因为你们不接受我就跟他分开,就算分开了,那也是我们自己的原因,跟其他人无关。” 贺璋看着她,眼里莫名闪过怀念,摇摇头道:“你跟你爸爸真是很像,都倔得很。” 喻幼知听他提起父亲,脸色一沉,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问:“听说您从检察院调职了?” “嗯,调到法院了。” “我现在就在检察院工作,”喻幼知说,“可惜跟您刚好错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