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怪不得连父亲也同情她,说等她出国上大学了以后,依旧要继续资助她。 他的家给了她安身的地方,她应该感恩,而不是赖在这个家不走。 他已经多了一个便宜哥,不需要再多一个便宜亲人。 所以贺明涔冷漠地告诉她,打破了她对这个家的幻想。 ——他的家不是孤儿院。 原以为这次警告以后,喻幼知以后会更加远离他,可谁知她反而一改之前躲着他走的模样,竟然主动找上了他。 喻幼知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贺明涔偶尔午休的时候喜欢去学校后山的小树林午睡。 这天她去碰运气,果然看到贺明涔在那里。 合身的校服衬衫衬得他挺括俊秀,原本因为午后闲适而带着惬意的表情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迅速收起,唇角也拉成平直冷淡的线。 喻幼知在贺明涔赶人的眼神中细声细气地问:“你可以教我学习吗?” 她的成绩一直不大好,贺明涔是知道的。 看她那副恳求的模样,他扯唇,好笑道:“你没事吧?做什么梦。” “请家庭老师的费用很贵,我不想贺叔叔再为我多花钱了,但是如果我的成绩一直这样下去,申请不上大学,”喻幼知忍下情绪,弱弱地说,“我就只能继续依靠贺叔叔。” 她声音很轻,和人一样,仿佛知道自己很遭嫌,态度放得很低。 贺明涔愣了愣,冷声问:“你怎么不去找贺明澜教你?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吗?” “他最近一直在医院,但我想尽快把成绩提上来。” 他不说话,喻幼知就那样一直局促地站在原地,交叠在身前的手不安摩挲着,就连低垂的睫毛仿佛都在期待他的点头,生怕他会拒绝。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也很讨厌我待在这个家,就这一次,你能不能帮帮我?一上大学我就立刻离开你家,真的,我向你保证。” 一个总是低着头的女孩,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她却都能看出来。 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活着,把自己蜷成雏鸟缩在壳里的样子。 “你的课表打印一份给我。”贺明涔突然说。 喻幼知倏地抬起头。 “以后我和你都没课的时候,你去图书馆等我。” 还没等喻幼知说什么,贺明涔又淡声提醒道:“别忘了你说的,申请上大学后就走。” 她特别听话地点头,弯弯眼睛,还对他比了个乖巧的笑容。 在贺家待了一年,贺明涔这才看清楚她的眼睛,杏眼,干干净净,浅色的眸像两颗玻璃珠。 …… 喻幼知一直是演戏的高手,以前是,现在也是。 其实他不是真的怪她为了查案做这种冒犯的事,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那么矫情,更何况两个人以前也不是没有吻过。 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病。 病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个人一出现,还是随随便便就撕破了他的冷静。 第10章 喻幼知是单独一个人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桌上的人还在游戏中,毕竟这种男女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和场面实在太常见。 酒吧每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人,失了恋过来找下家的,跟对象吵了架过来喝闷酒的,甚至还有在这儿当场分手摔酒瓶的,都市夜景下形形色色有太多人太多故事了,有的人一碰上感情两个字就成了没理智的疯子,她和贺明涔的离场在其他人眼里甚至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