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当我没说…到时你也可以找小姑娘嘛,你这张脸还是能骗点人的哈…” 冯延忙起身,不等下逐客令,转头走人。 / 卡住的论文有了进展,席向月在家呆了叁天没出门,敲定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长长舒了口气,出了房门想跟陈鸯分享好消息,见没人,这才想起她说接了新单,要去外地两天,明天才回。 大概习惯了家里多个人,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上完厕所一对上镜子,就瞧见个头发油得发亮,皮肤暗黄,黑眼圈差不多快要掉到苹果肌的女人。 写不出来也焦虑,灵感来了又挡不住,这几天她大概就睡了十个小时。 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得洗个澡收拾收拾出去透透风。 从浴室出来天都黑了,传说中治郁时间,她穿着刚换好的长裙在房门靠了会儿,眼看着余晖降下去,只剩一片霓虹的光晕。 刚拎上包准备出门,门铃响了。 还以为是陈鸯提前回来,结果可视门铃里一顶黑帽吓得她PTSD发作,心脏颤了颤。 手机上110几个号码都敲好,画面里男人似有感应一样抬手摘了帽子,朝摄像头看了眼。 席向月这才狠狠呼吸一口,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路行舟扫了眼她的装扮,藏蓝色衬衫长裙,背了个大大的白色帆布包。 “陪我去拆线。”? “现在?” “你很忙?” 席向月又懵又无奈,“不忙啊。但是现在人家都下班了,拆个线还挂急诊吗?”这不纯纯浪费公共资源? 路行舟站着,看着她不说话,沉默半晌。 “那就不去了。” …… 席向月真觉得这人八年来什么都没变,就是脑子出了大问题。 “我准备去趟超市,你…”她扬了扬手里的包,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今天不能拆线就改天,别挡道。 路行舟却忽地迈进门来,攥住她手,将人按在衣柜上。 室内光线已经很暗了,全凭着江对面成群的大楼灯光映射,席向月看见他眼里好像有薄薄的烟雾,淡淡的水光。 是错觉吧? “席向月,你还没有跟我说对不起。” 啊? 她的反应令男人不满,整个人又往前逼近了些,使她后腰重重地抵在柜沿。 席向月忍受着不适,略带羞耻地回想那天自己的剖白,然后发现,的确没有说那叁个字。 可是这重要吗?她主动倾诉,把姿态放得那样低,把自己的过往摊开来给他看。 …… “对不起。”如果他觉得重要的话。 路行舟紧绷的身体陡然软下来,一身戾气荡然无存,表情、眼神,甚至连呼吸都逐渐柔和。 他低头,轻轻咬住女人的唇,喃喃道, “我原谅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