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会有更多的隔阂。她想着这些就头大,本来已经够恼人了,估计之后还会因为崔胜澈不理她更加生气。 真的是,一个敏感的人。 “没破产啦。”洪智秀笑着说,“还真的信了。” 而就在这时,尹靖涵才悄悄挪动了指尖,纠结的摩擦在被套上打成了一个结。 “看都把我们靖涵吓到了。”洪智秀拍了拍尹靖涵的头,仿佛她才是那一个破产之后需要被照顾的人。 她想起不知道多少次两个人躲进狭小的卫生间,几乎就是身体贴在一起,而后背却还是贴在冰凉瓷砖上,有些时候是她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时候她也只好背过身去,连自己的呻吟的颤抖都会被放大。这种时候她就在想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在镜子中变得更加模糊,像是毛玻璃一样被堵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马赛克,可能水雾也会侵蚀一部分的视线,让自己和对方变得更加相似。 甚至到之后,连自己洗完澡后擦镜子,那些水渍没有被吹干,一道道的纹路在脸上画出不清晰的痕迹,她也渐渐在心里说服自己。 “洪知秀和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像了。”会有人这么说着,崔胜澈也会这么说。 “洪知秀最近是不是被你带坏了,我以前认识她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的尹靖涵还会小心眼地抠起字眼,被作为主体的自己,和被人拿来说和自己很像的洪智秀,她因为这些话语敏感地有些开心。这样不起眼的措辞让她觉得有种变态的满足感,本来最开始是应该自己学着洪智秀的,事实也是这样。 从一开始就是她去模仿对方的。 正如那句话一样,人的本能是去寻找光, 为什么她会是光呢。 可能只是第一天,她偶然朝洪智秀投向的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求助的眼神,于是对方便义无反顾地将手伸了过去。 这光来的太早,早的她已经习惯于这种感觉,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一个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 她甚至已经觉得,好像洪智秀就应该如此一样,应该像是光一样照在自己身上,随时随地得把自己拉出那种穷迫笼罩成的黑暗。 看见自己闹脾气时,洪智秀是第一个过来安慰自己的人,无论自己是否站在有理的那一方,她也会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附和着自己的话语扯一些乱七八糟的逻辑,最后反而自己被逗笑了;又或者是可能她那种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样子,虽然她见过太多时候洪智秀就顶着这样毫无波澜的脸去骗人了;但是最多的时候她还是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那么温柔那么笑着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依旧是最开始那副腼腆的模样。 就算她不说,但是那种眼神,尹靖涵每次都会假装逞强地吵吵闹闹或者说些她自己也不太搞得清楚的话,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词语,连成一段似乎听起来挺厉害的句子。也有时候自己是脑袋清醒的,这种感觉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其实很厉害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过洪智秀会知道吗? 每一次她都这么小心翼翼地揣测,如同没有循环的猜疑链一样,她不知道洪智秀是怎么想她的,她不知道洪智秀是怎么想她想她的,她不知道洪智秀是怎么想她想她想她的。 她应该用怎么样的词语去称呼她? 好像是自己站在水边,倒影的模糊把所有的瑕疵都隐去,所以当她越凑越近几乎要把脸贴上去的时候,发尾掉进水中,激起涟漪,一圈一圈地把镜子打碎,露出的是另一个陌生的容貌。 【洪智秀】手机接听画面上的叁个字一遍又一遍地显示,震动的音波仿佛就是打碎水面的那一圈圈花纹。 好像这就确定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 如果说洪智秀是她看见的第一束光,那么崔胜澈就是第二束。 这一束光甚至于还没有来得记去适应,当她被洪智秀带着走出去的时候,眼睛已经习惯了这种光明的场景。 尹靖涵很喜欢盯着崔胜澈看。 最开始的时候,她看见大家都围绕着崔胜澈,班上有事情的时候大家去找崔胜澈,老师有急事要办的时候会去找崔胜澈,甚至连附近同学无意中聊天也会聊到一两句崔胜澈。 “他可真的是一个靠谱的人,对吧?”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总也会夹杂着一俩句这样的话,有人转向尹靖涵,跟她说“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去问他吧,他总会知道的。” 尹靖涵听着这些话,洪智秀那时候正好不在教室,于是她也只好局促地把目光放在了男孩身上。 他没有注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