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心脏在胸腔里强而有力的跳动。 温暖干燥的大手贴着夏日里薄薄的一层衣料,炙热的温度星星点点渗透皮肤,体内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隐有燎原之势。 “有没有事?”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头顶放大的清俊的脸,裴既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 裴既变声期之前嗓音清朗,到了变声期到现在记忆里嗓音一直是低沉带有磁性。 他那时候头发有些长,额间的碎发落在了眉心,眼眸漆黑暗沉。 早上不是很热,街道上清爽干冽的风、店里的风扇呼呼吹着,裴瑜只觉得浑身上蹿下跳的邪火引得心尖发颤,后腰尤为凸出。那一块在灼灼燃烧,连整个人要烧起来一样。 她慌里慌张坐直,低下头眼观眼,心观心。 那个时候她没回答他,只顾着心慌意乱。 林瑜被高大的黑影笼罩着,眼前也是一片黑,视觉被剥夺感官就会变得尤其敏锐。干燥的大掌捂住她的头往他怀里压着,另一只手紧紧揽着她。 四肢被温暖紧紧包裹,这些年因为被抽而变得贫瘠、干涸的地方,逐渐有了实感,在扑通、扑通…… 她的心跳,裴既的心跳,逐渐同频隔着血肉在有力的跳动着,直到合二为一,整个世界只剩下频率相同的咚、咚、咚…… 裴既出来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礼盒在他的身后哗啦翻了一地,七零八落一地,好些砸到了裴既的背上,纸板砸在坚实的背阔肌上,隔着棉衣发出闷响。 裴既闷哼一声。 倒不是因为背上。而是两人高的礼盒有一箱从身后砸在了他的头上。 头皮上尖锐到发麻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他痛得哼了一声,是礼盒尖锐的角砸到了他的头上。 许是听见他的闷哼声,怀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仰了起来,杏眸里满是担忧,裴既没缓过来依旧是凝眉不展,却低下头哑声问:“有没有事?” 看着他一脸忍痛的模样,林瑜摇了摇头,“你没事吧?” 她没看到,但是听到了,轰地一声,全倒下来了,好些砸到了他的背上,有砸到皮肉的闷声,她都听见了。 那边,在前面正理着刚刚散落一地的礼盒的理货员,看到这里的礼盒砸到了人,抛下那边的礼盒,急忙忙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没有砸伤?” 林瑜抬头望着他,有些担忧看着他蹙着眉,肯定是砸痛了,下意识拽了拽他的衣摆,“有不舒服吗?” 痛感逐渐缓了下来,也不痛了。裴既摇摇头,说:“没事。” 林瑜松了一口气。 裴既依旧抱着林瑜,看着她眼里又换上了客气疏离的情绪,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有些失神,下巴轻轻点着她的头顶。林瑜是细软的发质,小时候也是这样长大后也是这样,不同的是小时候是短头发,现在是长头发。 小时候看着他眼神怯生生,带着一丝讨好。现在还是怯生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