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住处,周清雅已经把她接了过来,床单被罩一概换新,就连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换了一套,收拾好房间锦云才回来,周清雅跑过来挤眉弄眼地邀功。 为了避免这次沈成津和母亲吃饭冷场,锦云一早就想好了怎么安排,又看周清雅表现不错,拍着她的肩膀鼓励道:“为了表示感谢,我决定明晚吃饭带你一块去,我妈请客,想吃什么点什么,宽衣解带敞开了吃,没有什么比赚了美元回国花钱最划算了。” 周清雅被热情邀请,反而愣了一愣,“这种场合一般都是家宴,我去,不合适吧?” 锦妈这会儿已经回卧室休息,就在锦云房间,看样子,今晚母女两个要叙叙旧,陪母亲度过最后几个单身夜。 锦云本来打算进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就被这个一本正经地“家宴”二字叫住了脚步。 转过来摇了摇她的手臂,“去吧去吧,你不去我没安全感……” 周清雅想了想,还是摇头,她最不喜欢那种尴尬的场合了,况且只要去了,要扮演什么角色,自己也心知肚明。 为了几口肉,绞尽脑汁活跃气氛,实在是不划算,想想都累。 “原本不尴尬,我去了,就真尴尬了,不是有沈成津,你没安全感个毛……” 锦云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安抚她:“我等会儿给沈成津说一声,把梁左也带上,有梁左在呢,就梁左那个三寸不烂之舌,只要他在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女婿呢。” 周清雅别得不信,这个倒是赞同。 周清雅被说服,暂且答应明晚一起吃饭。 锦云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声:“来了。” 随后房门就被打开,看到锦云站在门外,先笑眯眯拉起来自家闺女的两只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番打量。 也不知真瘦了假瘦了,先来一句:“瘦了。” 更不知真心疼还是假心疼,又来一句:“气色也不好。” 末了才抱起来手臂叹了口气,略微有些自责,“果然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你瞧瞧,自从没有我在身边照顾,你就越来越清减了。” 锦云心想得了吧,也就嘴上好听,小时候自然是她照顾锦云,现在嘛,两个人在一起指不定谁照顾谁的时候多呢。 不过锦云还是吊起来眉眼,走过场似的安慰她:“这不是觉得您纤纤玉指,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好,我在身边的话,你还要给我做饭,太操劳了。” 这话也不算假,虽然锦妈以前确实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胚子,不过在锦云小的时候,尤其五岁之前,她也长达几年一改往日的娇贵,把旗袍美裙换下来,高跟鞋也换成平底鞋,在家,每日忙碌于厨房客厅与卧室之间,出门,周转于学校,公司,以及小区三点一线。 为了避免锦云的童年有所缺失,甚至拿出来为培养孩子心甘情愿效仿孟母三迁的魄力。 那段对她来说很糟糕的岁月,锦云是有模糊记忆的,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以锦云自己单着的时候,却还鼓励母亲追寻幸福。 锦云被牵着进了卧室,一抬头就瞧见床头整齐地铺着几件衣服,行李箱还没敞开着,就放在床头。 锦云微微惊讶,“这是?” 母亲答的理所当然:“跟女婿吃饭,自然得穿着得体,我在选衣服,”说着就拿起来一件,在锦云面前比划了比划,不太满意,于是丢下去拿另外一个。 皱了皱眉,似乎也不怎如意,背着锦云打听询问:“沈成津的妈妈,大概什么岁数?我也好参考一下,我应该穿什么款式的衣服。” 这一问还真把锦云给问住了,她抿了抿红润的嘴唇,细想一下,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留意过沈成津家庭方面的东西,像她这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