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躲了窕窕几天。 他不敢去王宫找她,害怕她会不会一觉醒来才发觉自己被欺负了,会不会清醒以后不想再找他,他像个鸵鸟一样,不想面对任何不利的事情。 章迢迢其实才没想这么多,因为这几天,她来月经了,哪儿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想玩,只能抱着暖壶缩在被窝里。 小风叫她几次她都不想下床,小腹一抽抽的疼,坐起来都觉得身体里有冷风在呼啸而过。 这天,千野终于躲不过了,他的姑姑-龟兹大阏氏让他进宫来陪小表弟巴勒练习骑射,还说窕窕几天没出宫门了,让他去看看她…大阏氏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对非亲生的窕窕其实很关心,只是她的孩子太多,琐事太杂,常常让她分身无暇,只好嘱咐侄子多陪陪窕窕。 千野进来的时候,章迢迢还赖在床上,她意识到有一片大大的阴影出现的时候,千野已经坐在床边了 “窕窕,还好吗?”千野的声音低低的 “变声期的小男生”章迢迢心里啧了一下 “不好,不好,哪里都不好”窕窕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说得委委屈屈的,其实章迢迢本人却躲在被子里偷笑。 “到底哪里不舒服?”千野的声音急切起来,“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千野哥哥,你好凶啊!”章迢迢从被子里钻出来,转过身面对着他,委屈的瘪下嘴,眼睛里波光粼粼的,好像有眼泪就要落下来… “不是…不是…”这怎么是凶呢,千野心里想…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的看着她惨白的一张小脸。 “哥哥,我…肚子疼,你还凶我!”千野只看到窕窕把小嘴撅起来了,气鼓鼓地盯着他。 千野觉得他的手心又开始湿润,怎么那么会出汗呢?他又有点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耳朵好像只是摆设,眼睛里也没有别的物件,只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怎么动来动去。 怎么那么可爱? 他好想又亲上去,还能吗?生日礼物拿过了,还能再一次吸取她香甜的津液吗? 他费力的抿了下自己的嘴唇,吞了口口水,尴尬的说道“窕窕乖,哥哥是担心你,真的没有凶你” 章迢迢坐在床上,以她的身高让她只能盯着千野的喉咙,她发现那个喉结在抖动,知道他在紧张,恶趣味一下就上来了,她故意娇娇的说: “哥哥,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原谅两字还没说完,她就被千野轻咬住下唇,舌头被千野的舌头追到无处可藏,“小男孩真性急啊!”章迢迢在心里暗暗地说。 千野的吻技好像无师自通般的进步了很多,他在最初的冲动过后开始尝试慢慢的将自己的舌头勾住窕窕的舌头,一点点轻柔的转动,偶尔舌尖又触到窕窕的上颚,像是调皮的小老鼠,每次只碰到一点点,但是却让窕窕的口水像是被触发了开关,一直源源不断的生出来,从那闭不上的口角边流出来,落在被褥上,窕窕的手握着被角,有几滴滴在她自己的手上,晶晶亮的。 章迢迢努力尝试用鼻子呼吸,但仍然有点点感觉呼吸不畅,她把手伸出来,轻轻扶在千野的背上,摸到少年结实的背部肌肉,她明显地感到少年的背部绷紧,然后少年的大手牢牢的搂住她,她的胸贴着他的胸,只要侧过一点耳朵,就能听见他猛烈的心跳。 “窕窕,你真好!”?热吻过后,千野仍然紧紧的搂着章迢迢,他没来由的觉得有点羞涩,有点激动,但是很快又甩甩头放弃这些杂七杂八念头。这个女孩是他的妻子啊,虽然还没成婚,但是这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大概7、8岁的时候他就知道窕窕会是他的妻子,而妻子意味着要一生相守,风雪与共,就像他阿爹和阿娘。这是他们家的传统,就像大部分的龟兹人。 小时候他阿爹,阿娘经常会叮嘱他让他去王宫陪着窕窕玩,可是王宫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国王姑丈又不许窕窕出宫,他只能领着她满宫到处乱跑,美其名曰练习跑步,“看到熊瞎子的时候跑得快能活命啊”他总是这样教育窕窕,看着小姑娘跑的气喘吁吁的叫“千野哥哥,等我等我”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种得意感。 他们有时候去摘下花园的花帮她染指甲,或者找树枝帮她画眉毛,有时候两个人去把沙枣树上的果子打下来,然后互相丢对方,弄的两个人都脏兮兮的再跳进一个木桶洗澡。 他就这样带着窕窕玩了好几年,陪窕窕玩只是他的任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