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仍旧不甘心地反驳 “……大家甚至都说他家里有皇位继承呢!虽然说只是在开玩笑……但是邬霁……好歹算个名人吧,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的样子。” 最后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显然,女孩子在短暂的时间里也想明白了什么,出于青春期的自尊心坚持着,但那些反驳更佐证了她的观点大多是随大流一般左听一点右说一点,没有自己的想法。 “邬霁以后一定是咱们家族小一辈里最有出息的!” “邬霁以后会继承他们家的家族企业吧……” “感觉邬霁就是那种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的人啊……” 从小到大,这样的声音邬霁不知道听过多少回,渐渐地,便从最开始的。到后来,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语,他脸上笑得越和煦,心里就越厌烦。 相反,颜枝的话让他感觉到一点微妙的兴趣。 这个女孩即非跟风者,也非为了显示自己的个性而刻意反驳朋友。显然,她是真的那么想,是真的只单纯地把自己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同学,就像……就像自己对她那样? 意识到这点,邬霁心里突然有点古怪的感觉。 他内心一直十分自负,总以为自己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成熟的那一类,习惯性地以为自己永远掌握主动权,是挑选者的地位,但显然,在别人那里——至少在颜枝那里,他也不过是个被挑选的对象。 像是心上加了很久的一块枷锁开始脱落,与此同时,另有难言的晦暗在张牙舞爪地释放。 好奇和不服气各占一半,从那天过后,邬霁开始不由自主地注意这个女孩。 和大部分在这个年龄最多就只会在球场耍帅的男生不同,邬霁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每个方面的优势,必要时也从不吝于展示。 接近颜枝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她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当邬霁只是和她主动搭了几回话,主动帮了几次小忙后,就已经能在目光交接时得到颜枝羞涩又真诚的笑容。 和她在一起时,她的眼神,没有那种理所当然的期待感。让他觉得很舒服,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让他着迷。 想更多更多和她在一起,想独占她的所有,想和她有更亲密的关系。 但是那些对别的女孩子来说无往而不利的手段对颜枝全都没有用,不管邬霁如何刻意表现,颜枝在这方面就像完全没有开窍一样,最多的表情就是看着他傻笑。 最重要的是,颜枝对他和对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她那个被自己分类为不必深交的男同桌和她说话,她给他的笑,和给自己的也是一样的。 于是邬霁又开始不舒服了。 他是很会不动声色的性子,即使心里已经嫉妒到想找班主任换位置,脸上还能带着笑和她聊天。 但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样才会让她对自己不一样。 但就像以前一样,即便他拿出更热络的态度,颜枝似乎也只觉得是两人的友谊更上一步,丝毫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 事态发展成模糊胶着的状态,就算是邬霁,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谁较劲,怎么就突然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直到那一天的体育课,照旧是热身的四百米之后。体育老师要求大家散开,他一转头,看见人群之中,颜枝站在角落,脸颊绯红地轻轻喘气,一双圆眼睛里也因为不擅长运动沾染上些微雾气。 当晚,这张脸丝毫不差地出现在他梦里,甚至夜夜光临。 甚至越来越恶劣。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正常,应该没有几个男生在喜欢上一个女孩之后天天想的不是怎么追人,而是如何把鸡巴?在床上把她操到高潮。 但如果是她的话,或许能接受他那些阴暗面也说不定? 邬霁难得有些迷茫,为此,他尝试过远离,足足半个学期,但是没有用。 那就干脆争取她吧,他想。 他想自己其实有点不正常,性欲甚至和这份喜欢并重。 希望不会吓跑她。 他也不会让她跑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