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回到房间后,静静地沏了一壶浓茶,坐到位子上默不作声,只等待妻子对自己坦白。 对吕雉来说,夫君的沉默比牢房里任何一件刑具都更可怕吓人,跪在地上的膝盖酸软乏力,浑身似有无数的铁针不住的戳。 刘邦只是忽然的一句,都仿似利刃的直刺在她的乱缠的神经线上。 『好妒、口舌招尤。儂都犯齐了,知道让我有多失望吗?但我坚持不会休了儂,知道为啥吗?』刘邦喝着茶,淡淡的问道。 『...』吕雉的嘴巴犹如被针缝起来一般。 『先生她遭儂虐打的事我会听不见吗?但丈人他老了,身在楚地等待着我们回去。儂认为,如果我回去的时候孤身一人,他老人家会有何反应?这就是我之前一直骗自己说儂没做过这种事的原因。甚至,一开始儂抓虞先生回来时,我还差点真的信了儂。』刘邦霍地转眼厉着吕雉,接着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但似乎儂...完全没想过对我坦白。』 吕雉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头道:『妾身有一事想先问问夫君。』 『那就说!少给我废话!』刘邦微怒道。 『夫君还记得,您在成亲之日对妾身的承诺吗?』 『...』这次换刘邦沉默不语。 『您明明是记得的,您说过这一生都跟我相濡以沫、愿为天上比翼,那为何这些年来,您的心思要飘到去别的女人身上?』她热泪盈眶的道,却完全换不来丈夫的一瞥。 『哼!这就是儂无缘无故加害虞先生的藉口吗?』他讽刺道。 『我从来没说过,总之这一切都是君妍所为,与我无关!但夫君却承认了,您这是移情别恋了。』 『放肆!!!』刘邦用力的一掌把桌子打碎。 他缓步走近吕雉,轻轻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抓起来,冷笑道:『儂知道,刚才儂那帮走狗跟我说啥吗?他们说:『夫人宽宏大量,得知天一道的刺客是名弱质纤纤的少女,念在其正值韶华,不愿误其青春,故给她一笔财宝,让她远走高飞。』』说到这,他又笑了几声,续道:『我跟儂成婚多年了?儂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儂对待敌人,会如此心软吗?还是儂根本一开始还就打算私自处决了她,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觉得可以自此少了一个跟自己争宠的敌人?』 吕雉眼神坚定,无畏的道:『夫君要这么怀疑我,我百口莫辩。若然您真的咬定妾身犯下弥天大罪,大可以一掌打死我。』语音毕落,一滴暖泪滴在刘邦的手上,把他现在冰一样心肠稍为融化了一点,加上君妍已经当眾自尽,成了替死鬼,勉强可以堵着悠悠眾口,而那帮狱卒又大多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吕雉真的只是吧虞茴当成犯人般对待,至于身为心腹的萧何则是矢口否认,同样在他身上问不出任何罪证。 因此刘邦其实没必要这样严惩自己的结发之妻,只要对眾人说吕雉也是受到君妍的蛊惑才犯下大错就行了。 他不回答,只是对外面朗声吩咐道:『把夫人带去别院暂住,没我的吩咐,任何人等不得随意打扰,否则军法处置!』 『诺!』外面一名丫鬟进来,对心灰意冷的吕雉道:『夫人请!』 『我自己走便行...』她头也不回,心神恍惚的步出丈夫的房间,那曾经是他们两人共有的房间。 至于刘邦,只是草草地对一眾手下们说:『那名天一道的刺客-君妍在自尽后,线索断了,以致仍未能查出背后主使的人,邦自会派人大力通缉,定不会轻饶这名狂妄自大、罔顾法纪的恶徒。这段日子里,有劳各位手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