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缘分难轻入,敢与杨花燕子争。 ———《咏帘》 紫发狐女戴着银铃头冠,穿着一身红色印着飞鸟的神袍,手持神铃,红绸缎随着她的舞蹈飘动,身边缭绕着一簇簇清灵水流。 月色为她镀上一层莹纱,仙气万分。 “那是水灵术?”柳星问。 “嗯。”钟止看着台上的巫女舞,“不过是最低级的,仅仅是用来观赏的。” “那也不错。”柳星羡慕,要是自己有灵系,总觉得能去大街上卖个艺,指不定能赚不少钱,她轻轻扯了下钟止的衣袍,抬头问,“老师,灵系可以后天养成吗?” “灵力值且天赋极高的可以后天培养双灵系。”钟止侧眸看她,笑道,“柳同学,我给你的指南书没怎么看?” “....”柳星眨巴眨巴眼,赶紧塞了几口菜,指着面前的香酥鸡就转移话题,“老师,这个好吃。” “小妖精。”钟止直接调侃她,便应声夹起菜,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柳星瞅他没再继续管那指南书,舒了口气,讲真让她看那种东西,不如一块豆腐给她撞死,不过他说的灵力以及天赋极高.... 罢了,她还是安安心心学基础灵愈吧,看着台上巫女唤出的水流,柳星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自己连这般都做不到,那到底为什么,爷爷会嘱咐她一定要来灵泊。 凉宫台上,巫女一跃而起,身下绽放出一朵绚烂的水莲,神铃响动,她拿起一柄长扇,向着空中一挥,水莲绽裂,化作星点露珠,流苏花瓣也被大片大片吹落,仿佛落雪一般。 “正所谓忽如一夜春风来,人间最美是流苏。”宫司先生已经站到凉宫台上,“接下来神女们会为前来参礼的伴侣送上神社专属的“缘符”,祝各位环缩真心,相伴一生。” 后来敖烈张望了半天,竟是一位神女都没来他们这桌,倒是宫司越和他夫人走来,同他们一起吃饭。 “这是我们独家的秘酿。”?宫司夫人拿出一坛酒,给钟止倒上,“虽不及金毛高粱,不过也算是酒中精品,请先生笑纳。” 钟止浅酌了口,眉毛一挑,称赞道,“不错。” “宫司先生,我们桌怎么不送符啊。”敖烈问。 “一会儿会有比符更有用且美妙的祝福给你们几位灵泊先生。”宫司越笑笑,又倒上一杯酒,问旁边俩位少年,“要来点吗?” “好啊!” ——— 桌席上菜肴已寥寥无几,他们几个倒还在聚杯小酌,柳星觉得无聊便自个儿离席在周围兜圈,惊奇得发现旁边有个兔笼,摘了几片叶子蹲着喂起兔子。 “唉,都说我们这是祈求姻缘与白头的,不过啊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宫司先生已喝的微醺,脸上红通通。 “哦?”钟止有些好奇。 “你可知流苏的花语。” “恕我不知。” “念往事。”老丈人抬眸看着这些飘落的花瓣,像是在赞叹这匆匆而过的年华,“现在的小辈呐,都太过急躁了,来的风风火火走的风驰电掣,总忘记曾经那些彼此相伴时的点点滴滴,就像这流苏,当花朵诉尽了繁华,也就将花瓣全数落下。” 钟止听罢,抬眸看向这大片流苏,轻笑一声便一口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于他而言,这些情情爱爱早已是浮云,一笑而过不予评论。 不过这美酒配良辰,也是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金眸一瞥,便瞅见不远处那粉毛丫头正蹲着身子喂兔子,不禁觉得几分搞笑又可爱。 “钟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淮乡吗?”宫司越见他思绪飘忽到别处。 “嗯。”钟止回眸,“我对姻缘什么的没太大兴趣。” “这样啊,那看来还未遇到意中人。”宫司越笑笑。 “没有。”钟止淡淡应,虽情人众多,但能称意中人的倒还真没有。 “来日方长,不妨不妨。” “哼,那可太长了。”他轻笑道。 这时,敖烈已经注意到正朝他们走过来的巫女蘘茉,可谓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碧眸里藏不住的殷勤笑意,“巫女姐姐,怎么来我们这啦?” “自然是为你们准备的小惊喜。”宫司越瞅了眼敖烈那满面春光的模样,和旁边那位沉静的银发少年形成鲜明的对比。 蘘茉嬉笑一声,先走到了最靠近她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