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灵疗队治愈完便开着拖拉机离开了,宫司越同钟止说,蘘茉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也没有伤痕之类,明天夜晚就可以进行巫女祝礼,诚邀他们叁人前来参加。 原本也想重谢谭警官他们,不过听说把那灵滞抓获后一行人就立马前往了西郊的“通天狱”,而谭唯因为从山上跳下摔了个脊椎骨折,也是让董迪格外无语。 柳星因为只是一些小的擦伤之类,所以很快就被疗愈好了,甚至一丝疤痕都没有留,她都感叹这灵疗术比医疗美容还管用。 今天晚餐并没有一起吃,而是神女单独端来的,估计是为了敖烈他们。 已至黄昏。 “老师,敖烈他们怎么样了。”她换上自己的便服,出了房间就见钟止正同神官坐在庭院里下围棋,缓缓靠了过去。 “挺好。”钟止敷衍道,拿了颗黑子就摆了上去,吃掉几颗白子。 “...”柳星瞅了眼那密密麻麻的棋盘,反正没看懂多少,就见对面老先生蹙眉摆弄着自己的山羊胡。 又下了几分钟,最后棋盘上差不多是满棋了,不过那黑子明显比白子多了不少,听见钟止哼笑一声。 “输了输了,不打了。”宫司越说罢,摆了摆手,赞叹一声,“先生棋术不错,老夫甘拜下风。” “你也不赖。”钟止轻笑。 宫司越对他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屋子里,开始继续招呼人摆弄“百年祝”的场子。 “柳星,来。”钟止指了下对面空着的石椅。 “我不会围棋。”她直说。 黄昏的光透过柳树的间隙洒下连同春风一并从远处带来一些清脆的摇铃声,给今日的神社平添了几分灵气。 “那五子棋会不?”钟止今天只穿着那件黑衬衫,撸起袖子收拾了棋盘,抬眸看了她一眼。 “.....会。”这傻子都会吧。 “坐。” 上一次下棋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依稀记得是还在乡下那会儿上初中的时候,偶尔会和同班同学一起下五子棋玩,输了的人就去村里小卖部请客吃五毛钱的小辣条。 那会儿她还算是班里的五子棋小天后来着,赢来的辣条可不算少的,想罢她便得意得勾了勾唇角,胸有成竹得将一颗白子摆到了棋盘正中心。 他倒是不急不慢得将黑子放到了她白子的旁边,每次只要她下完,他老挑眉,表情格外轻浮又讨人嫌,喉咙里还发出细小的哼笑,然后她就输了第一把,她总觉得他是故意在嘲讽她。 心想此人着实可恶,但是没有关系,正所谓心理战,她要是被激将到了就得了他的逞。 可后来他奶奶的,一连赢了她五六把,一次水都不放,她开始气急败坏,撑着下巴皱着眉,顺便还跺起脚,盯着他的黑子,就一直狂堵,但结果可想而知,堵着堵着又被他五子连珠。 “你这棋下得太烂了。”钟止托着腮手架在棋盘上,唇角扬起,一脸惬意。 “我不和你玩了!”柳星直接摆烂把自己的白子都放回到了棋篓里。 “生气了?”钟止挑眉。 “我生什么气?”柳星不满。 “再下一把,我让你。”他笑道,“你先。” “....”傍着能赢一把让他也体会下失败滋味的侥幸心理,她再次拿出了颗白子放到了棋盘的中心。 最后又被他五连胜。 “老师!!你真的很坏!”她根本无法理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