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摀着嘴,微微红了脸,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大力点了点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站住。」另一道音质相同,却宛如冷锋过境的嗓音响起。张夜舞并没有看向阿吉,而是盯着自己的兄长,轻声道:「怎么这就走了?我打扰你们了?」 阿吉站在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足无措。 张日旋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人不知又闹什么脾气了。 他还不及出言解围呢,张夜舞便一眼扫向阿吉,凌厉的眼刀让阿吉细瘦的身子抖了一下。 「你过来。方才跟你的『旋哥』说些什么了,再说一次我听听。」 他强大的气场让阿吉连双腿都抖起来了。 「舞、舞......大人......我、我.......」怎么办?这事要对舞大人保密的啊,可、可是......舞大人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虽然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当,但张日旋真觉自己快笑出来了。尤其他听张夜舞强调的那两字,心思玲瓏剔透的他立刻便想通对方在闹些什么彆扭。 他憋着笑,慢条斯理地道:「出去吧,阿吉。」 阿吉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求救似地望着他,却不敢跨出半步—开玩笑!他的主子再怎么说也还是舞大人,主子没准,他哪敢走啊! 张夜舞森然的眼眸转回张日旋身上,道:「怎么?哥这是心疼了吗?连一个下人我都不能管教了?」 嗯嗯......看来这傢伙借题发挥的本事当真顶高的,竟可以一直这么无理取闹下去也真是奇葩了。 张日旋完全不以为忤地微笑着,伸手勾住眼前男人的颈子,粉嫩得几乎是勾人犯罪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轻喃:「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就你跟我,我们俩......」温柔得让人几乎连骨头都要化了的气音。张夜舞的眼眸闪了闪,里头的寒光终于稍稍褪去了些......他抬起手挥了挥,阿吉立刻在张日旋的眼神暗示下脚底抹油,逃离暴风圈的中心。 几乎是玻璃门一闔上,张夜舞便开口:「听说哥这两週都由阿吉随侍在侧,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方才,那一瞬间,阿吉出言唤『旋哥』两字的时候,他脑中的理智线便断了,怒火不受控制地上窜— 这是他的哥哥,他一个人的,他没有与人分享的雅量。 只能说在张夜舞的逻辑里:为了情趣,让张日旋在不同的男人间周旋,卖弄风骚,他并不是那么介意,但要有一丝动了真感情的可能,他绝不允许! 张日旋在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对方的眼线很多啊…...他耸耸肩,老实答道:「我有事请他帮忙。」 张夜舞闻言,眉间的皱摺几乎可以夹死蚊子。「是什么事,哥连提都没对我提,却要一个下人帮忙?!」他话说得不客气,如不是在张日旋跟前他还记得克制脾气,早暴跳如雷了。 不被张日旋需要的慌乱、挫败,对一个下人无端生出的嫉妒......在在让他烦躁。 张日旋笑咪咪的,丝毫未被他的话语激怒,执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后,走到方才他与阿吉交头接耳的小吧台。 那儿放着一个纸盒,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张日旋停下脚步,松开了手,漫声道:「因为呢,本来就打算今晚才跟你提的......」谁知他今日这么早回来,嘖!程咬金的命格真不是盖的! 他揭开了纸盒,正圆形的、小巧粉嫩、上头镶着一层诱人奶油的物事赫然出现在眼前— 「生日快乐。」他平然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