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杀猪似的怒叫,回头一看是舒澄澄干的,简直想捏死她,但霍止已经一卷腰起身把她拉到身后挡着,他没法下手,再一看他的自己人,阿列克谢在门外收拾油箱也就算了,谢尔盖就干坐在那看戏,怀里还抱着个糖盒子,在跟粘牙的牛轧糖搏斗。 他瞬间眼珠气红了,直冲谢尔盖跟前给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嘴里俄语都蹦出来了,舒澄澄一句都听不懂,大概是毛子的国骂。 最后依旧是阿列克谢进门叫停,他拉开安德烈甩到屋外的雪里,发狠踹了两脚,然后拉开霍止的垫子,一直拉到对面墙根,“你睡在这里。你们两个不能靠得太近,晚上我们要睡觉,没空看着你们。” 其实阿列克谢的监控开着,正对着舒澄澄的床,根本不需要看守,他只是对冲突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惹事的是安德烈,他得教训一顿,但也得安抚安德烈,举措就是让霍止和舒澄澄也别那么好过。 霍止和舒澄澄都没提出异议,暂时接受阿列克谢在这里是制定秩序的人。 但是墙根底下有点冷,舒澄澄又拿了张垫子,还有一床被子,还有霍止的羽绒服,还有屋子里的电暖炉,一股脑拉过去,蹲下去给霍止铺床。他已经把脸上脖子上的血洗干净了,只剩眉角破了个血口子,她掏出个创可贴给他贴上。 安德烈在笑她,声音粗嘎,阿列克谢让他噤声。舒澄澄低着头小声问霍止:“你平白无故惹他干什么?” 霍止跟她一起铺床,也没抬头,“不是平白无故,他嘴巴脏。” 他又看了眼她的大腿根,大致猜出她今天干什么去了,抬眼看着她,“这几天等急了?” 她没说话。霍止接过被子展开,“莫斯科暴雪,飞机迫降。我开车过来,耽误了时间。” 她想象得出他一路奔波,当下仔仔细细把床铺软,又把电暖炉温度调高,在一旁放了杯清水,试图增加一点湿度,能睡得舒服一点,然后转身背过阿列克谢的监控,把声音压得更低,“什么时候跑?” 霍止朝她挑眉,“外面零下几十度,跑哪去?” 他竟然一点都不紧张,好像被人掐着自己的命和全部身家的不是他自己一样。她攥住被单,牙都快咬碎了,“不跑?你真指望他们老老实实送我们上飞机?你这两年脑子真坏了?!” 霍止放下枕头,“那倒也没有。”他看了她身后的叁人组一眼,“他们的关系一直这么不好?” 原来他果然是故意惹安德烈的。 ———— 晚9加更(可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