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信不能写‘望批准’,现在老李没批准,你这属于缺勤,叁老板缺勤,这像话吗?跟我回去上班。” 老刘反应平平,开门进单元,不想跟她插科打诨,她说:“不让我进去,给我点吃的总行吧?” 老刘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舒澄澄看着很不好,一半是热蔫了,一半是一天没吃正餐,肠胃被折腾得够呛。 舒澄澄胃疼起来要命,老刘明知她在故意要挟,但现在不管她,没准她晚上就得进医院,只能带舒澄澄上楼,自己进门去找吃的。 当着小孩,舒澄澄尽力维持素质,不闯进家,在电梯外的小厅坐下等。 老刘的女儿五六岁年纪,对陌生人挺好奇,舒澄澄看她有点眼熟,但又不是像老刘,不由得多看几眼,发现她长得好像幼童版林依晨。 女孩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刘咏臻。” 老刘拿了点苏打饼干出来给她,见小臻挂在她身上聊天,舒澄澄不知道给小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小臻对他话都没几句,对舒澄澄说个没完。 老刘说:“小臻,回去玩拼图。” 小臻一溜烟跑了,舒澄澄啃着饼干说:“住得这么好,我看你也不缺钱啊。” 老刘说:“租的。你吃完就回酒店吧。” 老刘要关门,舒澄澄牛皮糖似的跟进去,“小臻都告诉我了,明明是买的。你这不是有钱吗。” 老刘不愿多说,“我太太有钱,而且榕城房价没那么夸张。你走吧。” 他去厨房看汤煲里的虫草花汤,舒澄澄也跟着,笑他说谎不打草稿,“没那么夸张也是高端楼盘,一平八万六,不加装修也要一千多万,你有这个身家,谭尊拿什么收买你,他给了你一个亿?” 男人咄咄逼人可以打一顿,舒澄澄这样的打不得骂不得,让人咬牙切齿。 老刘搁下汤勺,“我说过了,我太太女儿离我太远,我本来就不想在江城干了,他不给钱我也打算最近辞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临走赚他一笔有什么不可以?” 舒澄澄还跟着他转,“你放屁,你也是千秋的老人,李箬衡弄的那么丑的春联你贴了一年半都舍不得撕,还擦得干干净净,这么宝贝我们,干嘛装无耻?” 老刘听说过舒澄澄大学时有个绰号叫“小玫瑰”,当时冰与火之歌播得正火,这个绰号不是褒义,一半是说她像里面那个小玫瑰一样深谙向上爬之道,另一半是说她眼光毒,像根玫瑰刺,往人心里扎。 舒澄澄的刺对外扎,从来没往他身上用过,老刘真被刺得眉心一皱。 舒澄澄还不罢休,“谭尊欺负你了?我看你太太孩子房子都好好的,他拿捏你什么了?艳照?你跟谁睡了?男人还是女人?说出来,我救你啊。” 在舒澄澄面前说多错多,老刘索性把她推出去,“孩子在,别瞎说。我太太要回来了,不送。” 舒澄澄被推到玄关,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她眼疾手快地扶住柜子,罕见地安静下来。 老刘以为她生气了,板着脸问:“碰着了?” 舒澄澄没生气,只是看到了玄关的油画。 画幅很大,靠在墙上,是一幅奥菲利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