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号,才知道她把他拉黑了。 他把自己放出黑名单,把手机放到她包里。 舒澄澄无言地抽抽手,示意他见好就收。 霍止依然没松开,右手回了几条消息,剩下的车程无事可做,他翻开那本破书薄脆的纸页。 里面有舒澄澄的笔迹,她闲来没事写“好穷”,“不买衣服了”,“甲方去死”,“再伺候甲方我是狗”,“又当叁陪了”,“什么时候可以当甲方”,“我想退休”,纸页里还有零食渣子,有一页夹着银杏叶,她写了几个乱糟糟的字:霍止让我脱。 舒澄澄常常加班加到神智不清,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写了这些东西,像被当场翻日记,感觉胳膊都麻了,连着麻到脑子。 霍止慢慢翻阅,左手五指更深地插入她的指缝,紧紧握住,汗液传导温度,她的手心滚烫,霍止为她降温,掌根贴紧,他感受舒澄澄的脉搏。 她的手被霍止强奸了一路,直到车抵达东仕,她使劲抽出来,重重推开车门下车。 霍止让董秘书拿上她的东西,跟着上台阶。 厉而川和厉而璟也刚吃完饭回公司,两行人在电梯口相遇,厉而川看见舒澄澄就笑,笑得十足暧昧,“舒老师来了啊,来上班还是?” 来东仕不是上班还能是什么?厉而川的问题好恶毒,让她一下子想起见到霍止那天陪睡的事。 舒澄澄认真地说:“厉总,你牙上有芝麻。” 厉而川收起笑,对着电梯墙壁检查,龇牙咧嘴半天,才意识到舒澄澄在骗人,咳嗽一声,尴尬地站直。 厉而璟没想到亲哥这么好骗,学到一招,对舒澄澄表示敬佩,又迅速被霍止手上的破书转移了注意力,凑过去看了书名,“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中文诗了?” “东山项目还没取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字眼。” 东山走传统路线,是适合有个咬文嚼字的名字。厉而璟自己给雕塑取名时总想破脑袋,对取名很有兴趣,“有看到好玩的句子吗?有用的话我也买一本读读。” 霍止刚才在车里看到一句,眼下翻开念出来,“远山不见我,而我见远山。” 山不就我我就山。舒澄澄不回家,他来找舒澄澄。 电梯门开,几个人走进电梯,舒澄澄站在按键面板前,想要把楼层号盯出个洞,完全没意识到该按电梯键。 她面无表情地站着,感觉到耳朵有点烫,有一分无所适从。 恰好手机一震,她低下头解锁手机,点开消息,屏幕上弹出和霍止的聊天页面,他发来一张照片,是满河花灯,明月一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