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陆正衍知道钟敛拿了母亲五十万起,他就怒火难消,找人去调查他现在的住处,可怎么都没消息,大约真是有私家侦探指导他,他找了个隐秘地方躲起来了。陆正衍下了死命令,不找到不罢休。 晚上陆正衍没回澜院,也没有联系李舒雪,天黑以后,她稍稍失落,当他在老宅住下了,煮好的一锅汤素汤被她喝掉大半,李文高只喝了一碗。 陆正衍又联系不上了,这两天都联系不上。李舒雪问齐盛,他只回答:“这两天陆总在忙,李小姐,暂时先不要联系陆总了,如果他有空,他会主动联系你。” “哦……好。”李舒雪怅然若失地挂掉电话,明天就是陆正衍的叁十岁生日了,她却连话都跟他说不上。 陆正衍这两天没回澜院,在气头上,单纯不想见李舒雪。罗晚玉今年张罗着要给他大半生日宴,请了连家的长辈到场,生日一天一天渐渐逼近,竟成了他一桩烦心事。 6月15号早上一到,他便出发回了老宅,穿着最正式体面的衣服,在罗晚玉身边静静听她晚上做的安排。 “我前些日子听说你和宋悦闻走得很近,就也请了她来。” 陆正衍点头:“前些日子她问我些工作和大学的事,我给她提了些建议,她准备去英国读书。” “是吗。” “我只有李舒雪一个情人。” “哦,看来我还需要夸你专情。”见他不语,罗晚玉笑着站起身来,指着对面托盘中一件水蓝色旗袍:“昨天凑巧得来这件成衣,我穿不了,适合年轻人的,你拿去给李舒雪穿吧,也请她过来坐坐。” 陆正衍眉头稍沉,“她不适合这种场合。” “怎么,现在知道她见不得人不能到人前来了。我让你处理掉和她的关系,可现在她还住在澜院,是女保姆还是女主人,我分辨不出。” “也不用说什么,去请她过来吧,年轻人,把头发做好一点,不要学我。”罗晚玉亲手端起这托盘交到陆正衍面前,托盘里不仅有一件旗袍这么简单,旗袍上放着两只锦盒,一只锦盒中装着一对白茶色玉质耳坠,另一只里装着一条光泽柔润、形状饱满的珍珠项链。 罗晚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今天李舒雪非穿戴这一身不可,他不得不接。 陆正衍带着这些东西飞速驶向澜院,他并非不能现在就让李舒雪走,但是时机还不到,李舒雪还有陪在他身边的价值。 冒着风险将自己的情人安排在盛大的生日宴中,母亲煞费苦心就是想逼他尽快做决定,从此一心一意。陆正衍大步跨进澜院的大门,李舒雪正跟花匠师傅学修剪松柏,陆正衍突然闯进她的余光里,她惊喜地扭过身,面前挂着防尘的罩子,好不狼狈滑稽。 “先生……” “跟我上来。” 李舒雪脱下防尘罩亦步亦趋跟上去,陆正衍手中端着的东西令她好奇,一进卧室,他便命令她去洗澡。李舒雪头一回没有做爱就使用了他的浴室,洗完裹着浴巾出来,他揽过她的身子,伸手揉她被热汽烘德粉红的耳垂。 李舒雪是有耳洞的,他没记错。 李舒雪看看床上的东西,不明所以。 “这些是给你的。李舒雪,我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叁十岁生日宴。”陆正衍岔开腿,把她抱进怀里,“还是跟以前参加宴会一样,你什么都不用做,别乱跑就够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