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你对他们那么好,现在他们却反过来欺负你的宝贝儿子。” 虞江月没理会他难得的撒娇,目光转向柏朝:“既然已经成了敌人,你孤身前往,恐怕会遇到危险。这样,我部署些人跟你一块儿去,随时听从你调遣。” “谢谢虞董。”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喊得那么生疏。”虞江月笑着抚平了他皱起的外套,“度秋与苓雅的婚约纯属胡闹,我那会儿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俩定下婚约的。” “嗯,我知道。” 虞度秋:“我怎么觉着……我是局外人?” “少贫。”虞江月看了眼突然亮起的手机,“贾晋说医生到了,我出去应付,演戏演全套。” 虞度秋弯腰:“恭送虞董。” 虞江月没好气地敲了他脑门一下,顺手拢了拢他的衣领,遮住锁骨上的齿印,有意无意道:“我不管你们在做什么,但别太过火,也别太轻敌。柏朝,我这儿子不省心,你有时候得管束他,而不是陪着他胡来。” 柏朝脸色微红,轻声回:“明白……下次不会了。” 虞江月走了,虞度秋捏住他泛红的脸:“挺行啊你,在丈母娘面前净装乖,刚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很狂吗?” 柏朝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觉得我明天能拿到证据吗?” 虞度秋略一思索:“估计不行,费铮比我想象中忠心,我以为他能被收买,没想到他不为所动。我不理解,难道他协助杜书彦……不是为了钱?” 电话另一头的纪凛听见这话,也陷入了沉思。 虞度秋最初的计划是,邀请杜书彦与费铮来参加家宴,柏朝出面博取他们的信任。但杜书彦胆小谨慎,恐怕不会轻易上当,所以要找机会隔开二人,先从费铮下手。 一个杀人犯为什么会甘愿寄人篱下、听人差遣?无非是为了庇护和金钱,只要柏朝能提供同样甚至更多的利益,何愁无情无义的王后不倒戈?之后再派费铮去套杜书彦的话,就稳妥多了。 没想到,他们的第一步就失败了。 明明终点近在眼前,可过不了王后这个关隘,谁也别想吃掉国王。 “看来需要更大的诱惑,才能令他们露出破绽。”虞度秋道。 柏朝:“你有主意了?” “你没听见他说吗?他想看我身败名裂,我今天已经’身败‘了,’名裂‘也马上安排,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要折腾斐华了,希望他别提着大刀来砍我。” 纪凛预感到了他想做什么:“你这‘名’一裂,可就再难圆了啊。” “名声这种东西,不过是蜗牛背负的壳,只会给我增加负担。”虞度秋起身,从大厅中央踱步到墙边,用力一扯拉绳! ——覆盖着天花板的绸缎瞬间收拢,无数粉白色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迷住了眼睛,堵住了呼吸。 本该是唯美浪漫的场景,可花瓣数量过多,持续不断地落下来,逐渐没过小腿肚,仿佛要将底下的人统统埋葬,窒息与不安油然而生。 仅仅一愣神的功夫,柏朝就被堆积的花瓣堵得寸步难行。 “杀死罪恶的未必是正义,也可能是更大的罪恶,比如我这个昏君。”虞度秋踩着无数玫瑰花瓣,一步一步走回大厅中央,“看,《赫利奥加巴卢斯的玫瑰》,我让瑾……我的艺术顾问设计的,本想抓捕了他们之后作为庆祝,顺便让他们瞧瞧,我的品味比他们那幅《赎罪的羔羊》强多了,可惜没用上,哎。” 纪凛:“……你的好胜心能不能用在正确的地方。” 虞度秋不知悔改地笑:“我哪方面都要赢他们,谁让他们惹我不爽,你说是不是,柏朝?” 被喊名字的男人伸出手,将他拉向自己,虞度秋的脚步受阻,一个趔趄,扑到他身上,两个人双双跌入松软芬芳的玫瑰花海,片片花瓣如水珠般飞溅。 虞度秋的耳机掉了出来,转瞬间陷入了花海,消失不见,他懒得找,托起柏朝的后脑勺,在唇上印下一个吻:“万事小心,等你回来。对了,喜欢这种庆祝方式吗?我们的订婚宴上也可以这么办。” 柏朝拂去他银发上的花瓣:“不要玫瑰,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