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惨无人道的事情,还把课表发在了群里。 以及她此刻还没下班,哀嚎了n遍要去辞掉这个班主任的职务。 商未晚只一句话就安抚住她:【我也在加班。】 群里安静下来。 附近高楼鳞次栉比,忙忙碌碌的世人在其中显得脆弱又渺小。 赵南星不太想回去,面对那样的沈沂,她总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一直待在宜海。 也曾对他从宜海回来短暂地抱有期待,后来也弄不明白在期待什么。 她不太喜欢去思考一些太深刻的东西,本能地排斥具有哲学性质的思考,这会让她很疲惫。 所以连带的,也极少去分析自己的情感。 相反,商未晚就会对这些情感整理得泾渭分明。 就像商未晚以前说,她对自己和对周公主的情感是不同的。 一个是闺蜜,一个是好友。 称谓不同,界限感也不同。 但于她而言,商未晚和周悦齐都是好友。 毕竟像她这样的人能拥有朋友,已是奇迹。 赵南星随心所欲地走,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去公园的小路上。 这附近的公园她去的也很少,毕竟高档小区的景观设计得很好。 而她是个没什么时间去欣赏的人。 这条路她以前走过几次,如果回家早,刚好临近傍晚,她会在这附近下车,然后沿着公园走半圈,再绕小路走回去。 今天来得稍晚,几乎没什么人。 灯带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闪着银色的光。 在空旷的地方很容易发现跟着的人,赵南星脚步稍顿往后回头,看到了装模作样看风景的沈沂。 他没回家。 这个认知让赵南星心底有些窃喜。 至于窃喜什么,很难说清楚。 在意识到沈沂在跟着她时,赵南星放慢了脚步。 同样一条路,白天走和晚上走是不一样的感受,一个人走和两个人走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 云京的夏末雨很多,有点像南方的梅雨季,不过没那么潮。 天上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在路灯的光影下交织成线,她却不疾不徐地从小路绕回家。 平日里如果太晚,她是不会走小路的,因为那条路有点黑,去年还出现过一起抢劫案。 但因为知道沈沂跟在她身后,所以也没有多想,直接走了小路。 黑漆漆的小路是整个繁华世界的背面,剥掉了光彩照人的外衣,露出内里最原始的面目。 狭窄、逼仄,还散发着一股散不去的潮味。 在快要走到头的时候,她听见有道尖细的男声说:“郑哥,你确定那天的人就住这儿?” “这小区真他妈高档啊。”还有道粗糙的声音羡慕地说:“我他妈干一辈子都买不起这儿一个厕所。” “狼都住院了,咱们今晚真要进去?有点险啊。” “就踩个点看看,就算从这边儿翻墙进了小区也进不了他们家楼门。” “妈的!这帮有钱人知道自己为非作歹,怕人寻仇就捂得这么严实。” “……” 四五个大汉站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猩红的烟蒂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赵南星快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微顿,迟疑了下还是选择转身。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安全起见她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 但她刚一转身,正面跟一个壮汉遇上。 对方一米八多,体形堪比两个她。 突如其来的正面暴击吓得她打了个寒颤,捏紧了手里的塑料袋,面上却依然清冷镇静,就像是偶遇了个邻居。 赵南星朝他微微颔首,越过他径直往前走,但是刚走了两步,肩膀被人揪住。 一道粗犷的声音忽地道:“郑哥,这他妈好像是那人老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