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铺满沙发和椅子的裙子,都是钱啊。 可惜,它们现在都不值钱了。 张妈嘀咕:“也不知道拿去卖能不能卖一百块。” 祝女士暗暗的瞪过去一眼。 代教授亲自上前弯腰观赏美裙,中肯的说:“一百块还是可以卖出去的。” 祝女士从后面给了亲爱的丈夫一脚,踢得他哎哟一声,众人皆看过来,他微笑着说:“我没留神,踢到椅子腿了。” 众人都不在意他距离椅子腿有十万八千里,都当他踢到椅子腿了。 裙子虽然贬值了,众人也都为这些曾经值过许多个零的支票的美裙让位,统统站着,让裙子们摊在沙发上。几条长沙发,还有单人沙发,还有高背椅子上面,全都摊满了裙子。 祝玉燕和代玉蝉一一数过来,少说也有三四十条。 比起她们二人这不值钱的大小姐、二小姐,祝女士才真的做过大小姐,瞧这一屋子的裙子吧。 祝玉燕与祝女士身高仿佛,体型也没有多少差别——除了胸围、腰围、与臀围。 张妈提起一条手工镶满珍珠的裙子要祝二小姐去试一试。 祝二小姐就跃跃欲试的跟张妈、代玉蝉三人钻进了一楼的书房中,不多时,书房中传来祝二小姐的叫骂声:“别拉了!别拉了!拉不上!” 代玉蝉也在叫:“你吸一口气,再吸一口。” 张妈:“哎哟,你这腰是水桶啊。” 客厅里,施无为脸红红的说:“我去厨房拿几瓶汽水过来。”就走了。 代教授与祝女士仍在听戏。 祝女士慢条斯理的说:“哎哟,我忘了告诉她们了,我们当时穿裙子,是要穿胸衣的。” 代教授笑着说:“西式裙子,胸衣和鲸骨架是不能少的。” 书房里,张妈也想起来了,对趴在桌上怀疑人生的祝玉燕讲:“我想起来了,你妈穿这裙子时好像要穿两件东西,我去找。” 张妈去也。 熟读外国文学著作的代玉蝉也想起来了,说:“是不是要穿束胸衣?” 唯独在这方面没有经验的祝玉燕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什么?胸罩?我穿了啊。” 不多时,张妈抱着一大包东西来了,解开一看,倒是显得不那么吓人。 只见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微微发黄的白纱展开,上面是一排手指粗细的细条条。 张妈熟门熟路的指挥代玉蝉:“你按住她啊。” 代玉蝉就在前方架住祝玉燕的两只手。 祝玉燕一脸茫然。 张妈将这东西围在她的腰上:“挺胸,把你的小胸脯挺起来。” 祝玉燕就像刚才一样,挺胸,吸气。 张妈在后面把绳子串上,代玉蝉帮忙扶好固定,祝玉燕只需要将双手高举就行。 串好了,张妈再次交待代玉蝉:“抓住她的手啊,不许她动啊!” 代玉蝉回忆起曾经看过的外国书中关于穿这个东西时的描述,同情的看了一眼妹妹,抓住她的手说:“一会儿要是太疼,你就喊吧。” 祝玉燕仍未察觉:“会疼啊?啊!!!” 张妈用出吃奶的力气,将绳子收紧,大喊:“吸气!” 从未吃过苦头的祝二小姐轻而易举的就打了退堂鼓,拍桌大叫:“我不干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