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日本作业,因为她最近至少每天都要上一节日本课,日本的老师好像都挺喜欢布置作业的,她明明记得以前看心灵鸡汤说过日本小学生都不写作业啊!果然心灵鸡汤都是假的。 苏·未婚夫·前家庭教师拿起她的作业本,见上面布置了用日语写日记,说:“我帮你写一篇吧。” 杨玉燕大喜过望!连忙去门口看一看,见祝颜舒在客厅,杨玉蝉在厨房,情况很安全!于是将书房的门轻轻掩上,回来把日记本推过去:“好好好,快写快写!写三篇!今天明天后天!” 看她多聪明,一口气解决三天的作业。 苏纯钧丝毫没有纵容学生的觉悟,翻开日记本后先阅读前面写的内容,以求内容上的高度统一,很有代笔的职业道德。 日记这东西,杨玉燕是常写的。以前祝颜舒就喜欢给她布置日记,她在病床上装自闭的时候,祝颜舒就给她带日记本和钢笔,要求她写日记来抒发心情。 杨玉燕以前在学校时,学校的心理医生也要求她写日记记录心情,好针对她的情况进行干预。 在一个人人都有抑郁症的社会里,她觉得以她的家庭环境来说,不得个病真是太不合群了,她绝对比其他同学更有理由得病! 但学校的心理医生说她只是“有点想不通”,俗话说就是钻牛角尖。 这真让她不服气啊!老子这么复杂的家庭环境,只是没想通吗! 不过,暂且不论学校的心理医生到底管不管用,但写日记治心病这个招数她是熟的,所以当时祝颜舒让她写日记——她当然没有写啊。 写了万一露馅怎么办? 虽然她自我感觉她跟原来的“杨玉燕”好像是融合到一起了,但融合过来的好像只有感情,却没有知识。“杨玉燕”上过的学,读过的书,学的东西,她想起来全都是模糊一片。而且对于“祝颜舒”、“杨玉蝉”、“张妈”这三个人的感情,她从心底感觉到对她们的亲近,但要亲近时却总能冷不丁的想起来她不是“杨玉燕”。 唯有在想起“杨虚鹤”时,她才能感到那火一般熟悉的仇恨与愤怒。 她无比的怨恨她的父亲,“杨玉燕”也同样怨恨自己的父亲,两人相似的处境让她能在身体里感受到“杨玉燕”的绝望,感同身受。 她们都是被父亲逼到了绝路。她们的不幸,都源自父亲。 而社会教育和常识中却又将父亲定义成家庭的保护者。与常识背离的环境让她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 她拒绝写日记。 祝颜舒等了几天后见日记本上空空如也,就拿出“杨玉燕”以前写的日记,在她的病床前读给她听。 杨玉燕:“……” 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总是有种莫明其妙的代入感! 里面的东西好像跟她特别像,就像是她自己写的一样。 她讨厌大姐总是高高在上爱读书,讨厌张妈总是管着她,想日后就跟祝颜舒似的天天打牌没人管。 她讨厌学校里的女同学互相炫耀,讨厌天气总是那么湿热,讨厌去学校只能穿校服,只能梳辫子还不能戴太多发夹子。 她想要更多的洋装裙子,像画报里电影明星穿的那样。 她讨厌租户们,因为没有租户家里就会是一幢别墅,那她就可以请同学来家里玩了,也可以办舞会了! 杨玉燕自己也曾设想过假如她和妈妈能搬回爸爸的大别墅里,她可以坐爸爸的豪车去学校!也可以请同学到家里的别墅来玩了。 她也可以买很多名牌,可以喜欢什么都买。 不过那都是在她小学时的梦想了。六年级时她就很清楚爸爸有多讨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