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所以,他在借金家少爷小姐的钱的时候其实是想证明“我跟他们是朋友”这件事! 就连他带少爷和小姐去饭店时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向祝家母女证实他与金家的少爷和小姐并不是主人与下人的关系! 他们是平等的,是朋友! 假如没有发生后面的事,他不知还要这么骗自己多久。 马天保听到父亲的咳嗽声,就过去给父亲喂了一点水。 父亲现在已经无法翻身,也很少说话了。他每天只是昏睡。 他很清楚,父亲可能……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他和妈妈都假装不知道。 屋里很昏暗。他们已经从门厅的那间小房间里搬了出来,搬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这里原来是设计的佣人房,后来租出去了。现在租户都跑光了以后,房间就都收回来了。 这个房间原本是并排摆两张床的设计,地方并不算小。现在摆了三张床,住他们家三个人。 幸好他们家没什么行李,用不着衣柜和桌子,所以也能摆得下。行李包袱放在墙角,水瓶水壶放在门边,尿盆尿壶放在床底。 房间里还有一个小灯。虽然没有窗户,但比以前宽敞多了。 马天保躺下睡不着,还是拿着书出去,在门厅里开着小灯读了十几页书,又给父亲接了两次尿才回去睡觉。 他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了街上粪车走过时,马脖子上的大铃铛响,在街上回荡着,一下又一下,缓慢又沉闷。 祝家楼一楼是有专给下人们用的厕所的。不过后来也被祝女士给堵了,不肯给租户们用变成公共厕所,逼得租户们每天都要早起去门口等粪车。现在当然也都复通了,马家以前需要去早起倒尿,现在不用了。 他听到妈妈惊醒的声音,连忙拍一拍身边的马大妈,小声提醒:“不用起,我们在祝家。” 马大妈以前就在房间里侍候,年纪大了,就从贴身侍候退了下来,专管房间里的杂事。早起倒夜壶就是她的工作。 一直到现在,马大妈都改不掉这时起来干活的习惯。 她听到儿子的声音,唔了一声,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第164章 仍未足 苏先生晚上没有睡好,枕着杨二小姐的信难以成眠,最后忍不住又爬起来,轻轻的打开床头台灯,把枕下的信又拿出来,将每一个字又品了一遍。 杨二小姐这笔字,乃是祝女士从小打出来的。但住了一回医院,就多了几分潇洒帅气,虽然还留着旧日的影子,但也不怎么像样子。 苏先生当老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杨二小姐每天写五页大字。 于是,杨二小姐的字又染上了苏先生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味道,勾勾划划之间,总像在照镜子。 信怎么写,苏先生也是手把手教过的。教杨二小姐写信时,也曾想像过日后师生二人天隔一方,杨二小姐嫁人生子以后手书一封信,千里迢迢的寄过来,苏先生彼时白毛苍苍,不知道是贫穷、落魄还是风光逼人,有老婆没有,回家没有……等等。许多想像纷纷叠叠,一闪而过。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想像与现实真是完全不同,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倒未必是想像真就比现实更美丽。 杨二小姐的信写得十分的规矩,第一页抬头便写“亲亲吾师,见字如面”。 苏先生看第一行就笑起来了,嘴角从翘起就一直没放下去。 想必是祝女士认为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所以杨二小姐这封信就没有经过盘查,这才能原原本本的寄出来。 不然,只这第一行就能替杨二小姐换来一顿打。 杨二小姐前一页大约是读了许多情诗才写出来的,翻来覆去的述情。 “不能相见,心似油煎”。 “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