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问:“谁啊?在哪儿啊?” 代教授笑呵呵的说:“已经不在学校了。” 杨玉燕沮丧了。 代教授拍一拍书,说:“我看这本书也没几个字,不如你把它译出来嘛。我可以把我学德语时的笔记借你,还有字典也给你。” 呵呵,当她还不懂吗?上一回她学俄语就是这么上的当!现在还欠着一大堆的翻译没动笔呢。 但亲手译一本《宣言》,跟译一本《安娜》是不同的啊。前者仿佛更伟大一点,更有事业感,仿佛她也成了一个……怎么说呢? 总之就是不一般! 杨玉燕这一犹豫,回过神来时代教授就把他学德语时的笔记本给她翻出来了——那肯定不是一本啊! 一摞七八本,全都是重新装订过的,一看就用了很多年了,纸都磨卷了。 代教授再把一本砖头厚的字典拍在最上面,荡起一阵智慧的烟尘在空气中闪着光。 “给,都在这里了。你先看这几本,这都是简单的,德语其实不难学,很简单,你会发现它比俄语的句子短,数字比法语更简单。你都学过俄语和法语了,德语肯定难不倒你。”代教授如此说道。 杨玉燕翻一翻,发现确实德语单词字母不像俄语那么反人类,数字读法也不反人类,与英语差不多的样子。 “那好吧,我先试试。”她迟疑的说。 其实她在来找代教授之前就猜到这个结局了。代教授是肯定不会大发善心替她译了的,很有可能会让她译。 可除了代教授,她身边没有别人会德语了啊。 她问过苏纯钧了,他说他不会。他只会英语和日语,法语、俄语都是只学了个皮毛,打个招呼就用光了。虽然她觉得他谦虚了。 杨玉燕抱着新作业回新卧室了。 新卧室比她在祝家楼的卧室也不差什么了,大小差不多,家具也差不多,除了床不好睡以外,书柜和书桌又大又好,比她在家里用的还好。 一楼的小客厅还有一架钢琴,代教授还会调音,祝颜舒来的第二天就忍不住技痒过去弹了一曲,但只弹了一半就下来了,结果代教授上去弹了下半首。 这里就像是在家里一样,除了苏纯钧不住在楼上之外。不过楼下有代教授,还有施无为。 晚上,代教授吃过晚饭就热情的指点杨玉燕背德语音标了。 其他人听到这里在学习,都不自觉的放轻脚步,说话声音都小了。 张妈小声跟祝颜舒说:“瞧,这样多好啊。现在住在代教授这里,燕燕就变得爱学习了。” 祝颜舒虽然也觉得好,但不免有点担心女儿辛苦:“燕燕学这么多,会累的。” 张妈:“不怕,我给她多做点吃的,多吃点就不会累了。” 代教授把施无为也喊来,给杨玉燕做榜样。学习的时候有一个同龄人在旁边,会学得更容易些。 也省了代教授自己的口舌,演示音标的事就由施无为代劳了。 学音标还是很快的,因为德语音标和法语音标一样,都很像杨玉燕以前学过的拼音。 当然,如果按出现的时间顺序来看,应该是拼音在后,前两者在前。 不过杨玉燕学过拼音,就显得在学习法语音标和德语音标时的天才之处了。 代教授一边教一边感叹,拍着施无为说:“这么多年了,我就见过你一个天才,现在又遇上一个。” 施无为也感叹:“燕燕学的真快啊。” 另一边,杨玉蝉也跟祝颜舒和张妈说她在教杨玉燕法语时就发现她学的快。 杨玉蝉:“燕燕说不定真是个天才。”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