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葫芦画瓢罢了,又没有人能跟我说该怎么做,母亲想必很懂这些,但是这事情又不能叫母亲知道。” “小姐算是暗度陈仓喽。” “嗯,算是罢。”她端起盖碗来又吃了一口茶。 * “雪儿姑娘,劳烦你帮我准备些热水,我想今晚沐浴,换身衣服。”赵祁安道。 “是,公子。” “雪儿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赵祁安叫住雪儿。 “公子请问。” “嗯,一个男子向女子表白心意,女子却走了,放弃最近的相约相见的机会,选了下一次相见。那说明这个女子对男子有没有心意呢?” “雪儿也没有婚配,倒是不太懂这些,不过那女子既是没有当场拒绝,也许是一时激动想不出来该如何应对,回到家去,想好一整套的说辞才约见面罢。” “嗯,大概是这样的罢,好了,你去罢。”赵祁安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到底是女子的看法,总归是比自己揣测的要好罢。 赵祁安沐浴后,换了一身新衣裳。早早上床睡了,明日既要去见她,自然不能精神恹恹地顶着黑眼圈去。“翠儿,小姐在屋子里吗?”翠儿头一次在屋外,倒叫他不适应了。 “小姐在里头呢,公子只管过去,小姐不让我进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赵祁安脸上很快弥漫出了羞赧的红色。 拂过珠帘,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笼头发。水银镜里看到了他。李青蕖转过头看着他。 “你怎么又不敢看我了,前儿还好好的”李青蕖起身直直地向他走去。 她今日特地按着书上说的,穿了一件赤色主腰,淡粉色织金条的罗衫,一件杏色绵绸的旋裙,是温柔娇娇小姐一派的打扮,特地带上了他送自己的南瓜灯耳坠子。 “公子昨天说的可是认真的,可曾骗我?”李青蕖道。 她离自己不算近,但是赵祁安低着头就能看见她的裙边。 “我……哦对小姐是真心的”赵祁安磕磕巴巴说道。 “抬头看我。”李青蕖轻声唤他。 赵祁安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她今日打扮得很漂亮,耳上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耳坠子。他壮了壮胆道“我爱慕小姐,从叁年前见小姐第一面,我就忍不住想着小姐,原本我只打算考了秀才,有点名头就完了。可是小姐同我说愿请我入府,我珍惜与小姐亲近的机会,因而愿意走科举之路。昨儿,我酒醉一时吐露真言,小姐……小姐可爱我么?”赵祁安握了握拳头,伸出手来,却不敢碰她的小手,只虚虚拉着她的衣袖。 李青蕖向前走一步,轻轻搂住他的腰“我也是一样,我喜欢你最开始咱们相识的时候看着我时候的样子,好像怕亵渎了我一样,要么看痴了,要么看一眼就往旁瞟着别的东西。你醉酒时说的沉公子,他喜欢谁和我不相干,虽算是青梅竹马,他长大了从未对我有什么心思,我也不喜欢他对我冷冰冰的。说起来,你是唯一一个我…心悦的人。” 她的脸就这样轻轻贴着自己的胸膛,手就这样拢住自己的腰,他感觉身上被她碰到的地方都生出一团火来,烧得他面红耳赤。这样大的惊喜突然笼罩住他,飘飘然如堕进了云雾中。 “我以后不叫你赵公子,叫你……安郎,好不好?”这样一个陌生的称呼让两个人都有些羞赧。赵祁安尚未及冠,头发一部分还散落在衣襟上,她便挑起一缕头发绕起圈来。卷曲的头发像极了她凌乱的内心世界。 “你……既唤我安郎,我叫你蕖儿好吗?”赵祁安手不再捉着她的衣袖,而是同她一样,轻轻揽着她的柳腰。 “嗯,都依你” 屋外的翠儿用团扇遮着日光,一边给小雀儿添水。一边听着屋内两个人说着甜腻腻的情话。呵,若不是小姐许了她一两银子的额外月钱,她才不替这两个人在这热地里望风呢。 ———————————————————— 赵祁安:老婆主动抱我了,好激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