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花灵看到江夜离坚决的身影走进了房间里,从她书桌上拿了一把美工刀。 锋利的刀片抵在了自己有伤口的左手腕上。 她乍然一 惊,叫出声,“你干嘛,快把刀放下。” 他却对她温柔地一笑,黑眸里却涌现出教人毁灭的偏执而疯狂。 “你不相信我,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他的声音冷冷的。 刀片微微地陷进皮肤里,流出了血丝。 他的不顾一切让花灵惊了。 “我不介意,用我最疯狂的方式来证明我的心意!” 他的声音,他的表情。 并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异常的平和,甚至还在那笑着。 而往往,这样的人却偏偏是最疯狂的。 他把他的心都掏了出来,赤裸裸的呈给她看。 如果她不要,那就,让它毁灭在这个世界上吧! 刀子又往皮肤里陷进去了一点。 血,流得更多了。 滴滴地流出。 花灵眼一突,大叫一声。 “江夜离!你有毛病是不是!” 她拄着拐杖走过去,气凶凶地夺过他手上的美工刀。 “你不相信我。”他喃喃地指控。 “你不要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 她吼,随手将刀扔在地上,两手捧起他流血的左手腕。 该死的,划得还挺深的。 她望着,心疼在她的心底泛滥。 “你好端端的,非要弄出血干嘛……你这个笨蛋,你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笨蛋……” 说着说着,声音里的哽咽着更多了。 她倔强地抬手将眼角溢出的泪水一擦,随之在房里找出医药箱。 她拉着他坐在床沿,给他包扎伤口。 他眼眸含笑地看着她的举动。 终于,她不再忽视他,也不再把他当空气了。 她心疼他。 太好了。 只要她能正眼看他,流这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愿意为她啊。 花灵抿着樱唇,努力不让自己继续骂这个,笨得要死的男人。 她细细地拿消毒药水和棉签清洗他的伤口。 “嘶~” 消毒药水的刺痛让他微微低地吸了口气。 “活该。” 她低骂了句。 他只是笑。 伸手,骨节分明的右掌亲昵地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披肩长发。 早在他住进她家里第二天,他就想,这么做了。 “我自杀过三次。” 从头顶传来的话让花灵讶然抬头。 “三,三次?” 她不敢相信地喊出这个数字。 张叔是说过,他躺在浴开屋里自杀,满浴开缸都是血水。 他的手抚上了她小麦色的柔嫩脸庞。 “对,三次,两次割腕,一次跳楼。跳楼那次,被我大哥发现得早,死死把我拉住了,不然,可能你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