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除草。 这水田里的杂草两天不除就会疯长。 下午有空的话,她还想把天台的墙都刷了。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又移到了对面张叔家的那间小洋房。 张叔开回来的车还停在院子里,看来他还没回去市里啊。 想到这,那天与她对视的那双孤冷的眸子浮上了她的脑海。 这人是谁呢? 有这种眼神的人,断定不会是村里人。 好奇地,花灵顺着一楼的窗户往上看。 一楼,拉上了窗帘。 二楼,拉上了窗帘。 三楼,咦,这是…… 不期然地看到窗户边上,那个只露出上半身的阴郁身影,花灵眼一瞪。 她的心有些颤抖。 这,这是人,还是鬼? 她怔怔地瞪看的。 那抹男子身影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阴郁冰冷没有感情的漆黑眸子隔着窗户玻璃,阴沉沉地盯回着她。 花灵被这么一盯,浑身一颤,胆子发毛。 妈耶,这眼神好恐怖。 口里的面条还没来及吞下肚,卡在喉咙,她不期然地被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男子见状,薄唇轻轻一扯。 无声地吐出一个字。 笨。 而后,在花灵目光的注视下,他冷漠地将窗帘一拉。 哦豁,又不见了。 花灵好不容易止住喉咙的咳嗽。 看到他消失在窗帘后面,更是好奇了。 张叔带回来的这个男人是谁啊? 又怪又冷。 在心里纳闷着,她三两口吃完碗里的泡面,而后上楼换了身外出的的短裤t恤,戴上草帽子和防晒衣,出门给猪喂食去了。 --- 那两头大肥猪已经饿得在猪圈里打架了。 当花灵把煮好的猪食倒进食槽里,那两头大肥猪拱着脑袋,大口大口地猛吃起来,像饿了十天半个月。 喂完猪,她又绕到一边的鸡圈,往地上撒了很多碎米,又往水盆里添了干净水,窝里的鸡蛋也一并捡走。 做完这些,也一个多小时后了。 她这才套上高筒的水鞋,拿上橡胶手套,往地里走。 花田村的田地都在屋子的前边,后头的村落像一个半圆把这些田地包围着。 热辣的太阳自头顶照下,她走在长满野草的田埂边上。 放眼而去,花灵看到不少妇人和老人都在田地间弯腰劳作。 再往远点眺望出去,连绵不断的青绿稻田还有菜田,玉米田也拔地而起,玉米杆一颗颗的,整排成队。 空气里,混合着稻草与泥土的独有清香。 花田村没有固定的产业,都是村民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水稻,菜地,红薯,土豆,玉米,不例外都是这些。 这里的土地并不算肥沃,再加上交通不便,想要实现代的产业规模化,那是难上加难,所以村里人的经济只能说是勉强过日。 来到花海家的那块稻田,花灵看到那长势良好的青绿色还没抽穗的稻苗,作为农业学生的她,打心底开心看到这绿意葱葱,欣欣向荣充满生机的画面。 村里人每家都会种上新的大米来自给自足,从年头到年尾,南方的水稻可以长两造。 她弯身观察了下那些稻苗,没虫没害,看来大伯父照料得很好。 她的唇边扬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心里笃定地想着。 看着稻田里一束一束只及她膝盖高的青绿稻苗,花灵的左脚顺着稻苗之间的空隙踩下田里。 泥泞的润泥巴瞬间没过她的鞋面。 别看稻苗长得好,但是里头长的杂草也不少。 水莎草,鸭舌草这两种可以算是稻田里的杂草霸王了。 野生滥生,就算连根拔起,隔不了几天就会有新的草苗在水里冒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