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他仰头喝了一口,苦涩之味在舌尖蔓延,弯着腰,左手捏着她的下巴,垂头,额前碎发遮住半边右眼。 周行之盯着她的脸,小脸通红,脖子上清晰可见红痕和青绿色的血管,唇红齿白。 捏着她的下巴,指尖微微发力,祁妙有些吃痛,还未出声,他倾身压了过去,覆上唇瓣,将药喂了进去。 祁妙顿时瞪大双眸,思绪仿若被人摁在海水里,猛然清醒,下意识就开始四下挣扎。 他眯着眼睛,在她出手之时,反手掐住她的后勃颈,让她仰得更上,她像一只濒临缺氧急需呼吸的海鱼,在沙滩搁浅,霎时溢出一声细细的嘤咛。 周行之细眸微微一动,顿感尾椎一麻,从喉结至小臂起了鸡皮疙瘩,侧头又将剩余的药水全部含在口中,再次覆上,不轻易间,唇齿触碰,磕到了下唇,血腥味混着药味袭进口腔。 一口喂尽,他抬起头,捏住下巴的左手翻了45°,揉搓下唇的破口处,擦掉两人残存的水渍和痕迹。 而后直起背脊,甩手丢开她,动作生硬又毫不怜惜,转头看也不看她。 似乎十分嫌恶的样子。 …… 祁妙瞪着他。 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他他他他…… 抬手摸了下唇角,眼尾通红,樱唇微颤…… 脑海里窜出束着长发,身着金丝滚边缎袍的身影,与面前短发,白衬衫的周行之渐渐重合,又渐渐分散。 她吸了吸鼻子,质问:“你在……” 谁知门外传来王悦颤颤巍巍的声音:“卧槽,怎么关门了?” 拧门把手发现门没锁,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头探脑往里看,发现周行之回身冷眼睨她,王悦目光一顿,转而去看沙发上的祁妙,这一看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一副被人蹂躏过的娇艳模样是要作甚? 呆滞的眼神触及她的下唇更是心里直打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啥,又看到桌子上的水杯已经空了。 王悦:?疑似有瓜? 内心八卦之魂燃起但面对周行之她又不敢问,只能将饮料放在桌子上,“周老师,你看……” 周行之打断她:“喝完了。” 言下之意就是快滚,别跟这里待着。 王悦眼观鼻鼻观心,立马把祁妙拽起来,朝周行之鞠了一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祁妙滚下房车。 祁妙虽喝了酒,脑袋昏沉,但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就活了20年左右,就算活了两世也没有被人强行撬开用嘴喂过药。 脑袋像被灌了沉重的海水,被王悦拖着路都不稳,她断断续续想告状:“那个……他……登徒……” 王悦打岔:“你可别说话了,你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多吗?” 祁妙:“……” 委屈! 这次真的不是她惹祸。 侧头看到灯火通明的房车内,看不到他的脸,透过车门只能看到他的手撑着额,手指点着桌面,一下一下…… 一下一下…… 每次圣上同朝臣商议国事时,珠帘遮目,眼角低垂,嘴角抿成线,修得圆润的手指甲轻敲玉案…… 但周行之只是周行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