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那是文字还是什么。 雪塔道:“这里就是之前发现寒山遗物的地方,这些古文字被族人破译了,大概意思是这里便是寒山遗迹所在,当初发现的时候大家就寻过,没找到什么,但昨天相兄说在脚下,我们自然想到山脚的这个遗迹,今早来,想尽办法查了,还是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雪塔满是希冀地注视着相厌,“所以……相兄,以你之能,可是能看出些常人看不到的蹊跷?” 有丝一样的妖气,像拉扯开的絮。 越来越浓烈。 是那个人灯盏的味道,很强烈。 要立刻离开这里。 相厌疾走两步拉住七扇的手,简短道:“走。” 七扇有些懵,“走去哪儿?你给人家看看啊?” 相厌闭嘴不答,长臂一捞将七扇拦腰抱起,一踏脚纵身飞跃,高高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落地时一个短暂的停顿、蓄力,倏地一声又跃出老远。 雪塔和东越凉疑惑地对视一眼,忽然一阵轻微的震颤,众人警惕,慢慢地震动得越来越厉害,花满吓得汗毛战栗,不禁抓住了东越凉的手,“狼主……” 东越凉与雪塔面色凝重,“有古怪,先撤!” 雪塔旋身,一片绿叶将他托住往上疾飞,东越凉也一口叼住变成小白兔的花满化身为狼飞身而起,迅速远离此地。 七扇被相厌抱在怀里快速地飞跃在林间,风疾驰在耳边,她眯眼看到相厌俊逸侧颜,脸上淡淡的,发带在他脑后纠结飞舞,察觉到她的窥视,相厌垂眸瞥了她一眼。 原本紧闭着的唇,随着他视线的收回轻轻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七扇心里偷笑,一种无声的情愫蔓延开去。 身后忽然山崩地裂,土石尽摧,一波劲风摧枯拉朽地向四周扫来,相厌稳稳落在地上,抱紧了七扇。 耳边传来树木倾倒断裂的声响,嘶哑得令人牙酸。 她却被他护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隔绝危险,远离恐惧。 她忽然感觉相厌其实很强,只是他心智单纯,不谙世事,不知道怎么去运用自己的力量。 劲风激荡开去,渐渐平息下去。 雪塔坐在绿叶上,从空中鸟瞰,堂庭山的中部凹陷下去,隐隐约约显露出一个圆弧的石台。 东凉越飞身而至。 雪塔把叶片变大一些,东越凉变成人身落在上面,瞧着山中间的凹陷,“这个圆是……” 雪塔按捺不住心中狂喜,高声道:“祭坛!她的祭坛!” 东越凉一惊,也是满脸欣喜:“原来她真的在这里……” 变成小白兔的花满被他捧在手里,疑惑道:“她……是谁?” 雪塔轻笑一声,“是我们的神。” 东越凉单手掐了个决,一只隼从他手上飞出。 花满知道这是他在给他的狐族妻子传递信息。 雪塔道:“你看,有必要通知陆岐家那个吗?” 东越凉摇摇头,“她那般大能怕是已经算出来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叫陆岐回去。” 雪塔撇撇嘴,“还怕小生保护不了陆岐咋地?好歹我们几个也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东越凉嘿嘿一笑,“她钟爱陆岐,除了她自己,谁也信不过。” 忽然雪塔想到个问题,“那妖力灵气流失……会不会和这个祭台有关?” 东越凉蹙眉:“可能吧,一般解开封印都需要能量或者某种契机……” 雪塔沉吟片刻:“那……刚刚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使得她有所回应了?”雪塔与东越凉对看一眼。 相厌! 而且,相厌显然是最先察觉到危险的人。 至于是因为他本身敏锐还是其他原因,这就不得而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