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等同于王。 你瞧她穿着女官的衣裳,此刻神态举止之间,尽是久居上位的霸道。 而她身后那三十几个本该效忠王室的护卫军,望着他们疯掉的君王,各个目露骇然。 却不敢有任何举动,木偶一般,乖乖的站在他们的监国大人身后。 翁若怡眼眸里藏着痛惜之色:“我本对他寄予厚望,不然不会将孔雀令还给他,可惜他太令我失望了。他若足够优秀,或者肯听话,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想她这与命运抗争的一生,为何会生出这么个蠢东西? “你们还等什么?”翁若怡对身后的护卫队说道,“大魏玄影司谢千户想杀你们的王上,还不擒下他们,将王上救回来?” “监国大人……”护卫队众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他们自小被南疆王室倾尽全力的培养,立誓此生守护王室。 此番一出手,等同违背誓言,背叛王室。 翁若怡也不恼,她今天就是要逼着这些护卫彻底站队。 她朝他们亮出刚才从韩沉袖中拿走的孔雀令,一言不发,却气势凛然。 这般肃杀形势下,隋瑛拔了剑,将已经下马的冯嘉幼护在身后:“你贴着我!” 骆清流则翻转着指间捏着的薄薄刀片,挡在她们前边。 谢揽却道:“你们两个带上她快走!” 他一时间控制不住韩沉,这些精锐护卫再一出手,他不容易兼顾。 骆清流才被蛇穴困过,元气大伤,撑不了多久。 隋瑛更是不顶用。 而且南疆边境的军队可能已经在往这里赶了,晚了谁都走不了。 原先他们有韩沉,不用担心。 如今韩沉成了这幅模样,还有监国颠倒是非,他们会成为南疆人的生死仇敌。 “大哥你真能应付的来吗?”之前蛇穴内谢揽让骆清流先跑,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可现在他不敢。 三十几个高手可能对谢揽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儿,关键是疯掉的韩沉,一招一式又猛又凶。 而他对谢揽痛下杀手,谢揽却做不到以牙还牙,一直在吃亏。 “少废话!”谢揽引着韩沉纵身一跃,落在南疆众人与冯嘉幼他三人中间,“快走!” 骆清流:“但是……” 冯嘉幼开口:“走。” 她知道情况当真是万分凶险,因为谢揽说让他们先逃之后,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并非没空看,是不太敢看。 怕她从他的眼神里得知,他并不是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害怕她不肯走。 冯嘉幼踩着脚蹬再次上马:“走,我们不要给他添乱。” 说完立刻一甩马鞭,策马出城。 骆清流只好上马去追,且朝隋瑛伸出手,拉她上马同乘。 因为还剩下三匹马,要给谢揽留下一匹逃跑。 “咱们真就这么丢下谢千户先跑了?”隋瑛虽紧张的浑身微颤,依然觉得逃跑太不仗义。自己再不济,多少也能帮点忙吧? “他可能习惯了断后。”骆清流连着两天被谢揽轰走,估摸着这不是偶然,“他既然没说让咱们保护谢夫人的话,不会死在这的。” 这边翁若怡身后的护卫队有人行动了,知道再不出手,无法向监国交代。 一人动,蠢蠢欲动的人便也跟着上。 一次追出去五个人。 这五个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对王室的感情没有对监国的深。 能力自然也会弱一些。 谢揽挡在中间,一刀挡下三人。 余下两人从侧面追上去,谢揽回身往城门口跳跃,跃到其中一人面前,回身便是狠狠一刀劈下! 骆清流同时跳下马背,朝另一人掠去,以手中刀片割断了他的脖颈,顿时鲜血迸射! “走,别碍我的事!”谢揽像是嫌他多事,再次轰他逃走。 骆清流只好回到马背上,继续策马出城。 跃出城门之后他回头望,只能看到谢揽的背影。 他挡在内城门口,一边和韩沉周旋,一边对那些护卫下杀手。 刀与刀鞘并用,挡住他们出城的路。 这种一夫当关的勇气,令骆清流不自觉的攥紧了缰绳。 …… 等逃远了之后,却见始终冲在前的冯嘉幼勒马停了下来。 她转头对他二人说:“阿瑛,你们去最近的军营搬救兵。” “南疆监国挑的这条路,距离每个军营都远得很。”隋瑛心道远水根本救不得近火。 冯嘉幼说:“不管怎么样,去吧。” 隋瑛抓住了重点:“那你呢?你去哪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