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若和衡王一伙,这些天为何放任你在地洞里?” 骆清流道:“因为他不能确定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当然不敢随意暴露。” 冯嘉幼手指点着桌面:“不,我更倾向镇国公根本不知道地下有两条大蛇。他和衡王之间可能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合作。” 镇国公或许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衡王手里,不得不站队,“所以我希望你暂时不要上报,给我几天时间看看情况。” 骆清流劝她三思:“大嫂,无论什么原因,万一镇国公联合南疆监国起兵,你们整个使团都会成为人质。使团里有大都督的儿子齐瞻文,玄影司指挥使的儿子沈时行,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道理冯嘉幼都懂:“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其实骆清流也因为隋瑛的缘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上报,只能寄希望于冯嘉幼:“此事非同小可,我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除非你能摆出一些证据来说服我……” 话未说完,谢揽从内室走出来给他一手刀,直接把他打晕了,扔给了隋瑛。 第86章 (一更)你把它带在身边,可以辟邪。. “还是饿的不够狠, 不然哪来的力气说这么多?”谢揽坐下吃饭,让隋瑛把人带走。 冯嘉幼都用上“直觉”这个词了,可见她摆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 隋瑛原本心乱如麻,此刻这团乱麻像是被谢揽一刀劈开了, 问道:“把他带去哪儿?” 谢揽:“带回你房间里, 看好他。” 隋瑛犯了愁:“我打不过他吧?” 谢揽却没答:“你自己想想办法。” 知道谢揽不是个好沟通的人, 隋瑛不问了,将骆清流拦腰一扛, 从后窗离开。 冯嘉幼本想提醒她不要伤了骆清流, 谢揽朝她摇了摇头。 她会意,即使骆清流刚才只喝了几口清粥, 想要反抗隋瑛也不难,只看他愿不愿反抗。 等窗子“哐当”一声合拢, 冯嘉幼从食盒里端出预留的饭菜:“夫君,阿瑛真能劝住他?” 谢揽拿起筷子:“他心里根本不想上报, 不然的话, 从洞穴出来立马就上报了, 滇南都司里多的是十二监的探子。” 冯嘉幼不解:“那他一直和我争什么?” “他不是说了么, 事关重大。”谢揽又想起那两条本不该困住骆清流的大蛇, “越是重大的事情,他越是没勇气下决定, 希望你来替他做决定。” 冯嘉幼一直不太懂他对隋瑛的态度:“他似乎有点别扭。” 谢揽觉得“别扭”这个词不太恰当:“以我们习武之人的说法, 他这是心魔。通俗点儿说,就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吧。” 冯嘉幼看着他吃饭, 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那你有没有办法帮他克服一下?不然咱们路上多耽搁两天, 他真就饿死在地穴里了。” “能帮的话不必你说我也会帮, 可惜早几年还行,现在已经根深蒂固,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克服。”谢揽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她能不能听懂。 有些道理他心里非常清楚,但是没办法像冯嘉幼一样有条理的说出来。 所以从前最讨厌别人和他讲道理,他说不清,烦躁的只想砍死对方。 认识冯嘉幼以后,他还是说不清,总惹她生气,烦躁的只想砍死自己。 谢揽咬着筷子尖,小心翼翼地道,“不过……我不是质疑你,只是觉得骆清流的顾虑也没有错。即使镇国公是被迫的,只要他联合南疆监国起兵,咱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