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周围被谢揽收拾干净了,什么都没有。 只能脱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砸,但这镯子是外公送她的稀罕物,价值连城,万一他这蠢货不知道接,砸碎了,她得心疼死。 冯嘉幼又直愣愣躺下睡觉,并且拉起毛毯将头蒙起来。 “你怎么了?”谢揽听着她各种动作,忍不住问。 冯嘉幼不搭理他。 谢揽提醒:“这毯子不透气,你小心别把自己闷死了。” 冯嘉幼确实有些呼吸不畅,以为是气的,他不说都不知是毯子的问题。 但他这说话的态度听得她心里不痛快,一把掀了毯子,穿鞋起身:“我从小锦衣玉食的,睡不惯岩洞,你赶紧起来,咱们连夜赶路,明天早上就能抵达威远道,我要睡将军府的软床。” 说完她就往外走,没走到洞口就冻得一哆嗦。 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她抱着手臂又尴尬着小跑回来,重新躺回暖和的毯子里:“算了,我们还是明天再走吧。” 见她这幅摸样,谢揽觉得好笑得很,知道她会跑回来,他坐在那连动都没动。 冯嘉幼重新躺下,最近整天起码赶路,她累得很,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谢揽听着她呼吸逐渐平稳,难以置信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他一天不怎么搭理她,她竟然都不在意的? 昨天还在那里哭的伤心,今天就像没事人一样,果然昨晚的眼泪都是恶狼的眼泪,假慈悲。 刚才听着她辗转反侧,谢揽就等着她问他一句。 他好趁机反问她是不是当他工具用完就丢,不能主动去问,因为很像是自取其辱。 谢揽烦得要死,起身出去吹冷风。 …… 第二天两人继续出发,距离威远道已经越来越近了。 谢揽在前带路,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和走路差不多。 冯嘉幼知道他有话想对自己说,她不超过他,同样放缓速度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见他三次勒马停下来,她心中期盼着他回头,但他又一甩马鞭继续走。 冯嘉幼失望,她打从心底希望谢揽来和她说他不想放手,自由和她相比,还是她更重要。 他的犹豫已经说明,她根本没那么重要。 算了,既然做出决定就不要再后悔。 如此磨磨蹭蹭的,一直到下午才抵达。 城门口处,冯嘉幼对他说:“你就送到这吧,不然我回去不好说。” 这就想着他赶紧“死”了?谢揽负手拿着马鞭,淡淡道:“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得见见沈时行,有话问他。你不必担心,稍后我的‘死讯’会传回去的。” 冯嘉幼沉默了会儿:“好吧。” 两人一起默默进城去,又默默来到将军府,牵着马走的极慢。 隋瑛这几日都顾不得游玩,一直在找她,见她是和谢揽一起回来的,总算是松了口气。 以为谢揽刚入玄影司,接到任务才来的,并未多想。 只对谢揽说:“我可真羡慕你的好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妻子,和你才分开一天,就拉着我们往这大西北的跑,你知道她这一路吃了多少苦,你可得记在心里。” 谢揽漫不经心地道:“可惜了,要是消息早几天传回京城,她便不会拉着你们跑来大西北吃这份苦。” “什么消息?”隋瑛不明所以。 冯嘉幼拉下脸来:“你不是要去找沈时行,还不过去?” 谢揽问了沈时行人在何处,转身去找他。 “从前在大理寺见他,感觉他挺平和一人,怎么考入玄影司之后,变得这么拽?”隋瑛心道怪不得去考玄影司,还真挺合适的。 冯嘉幼不和她聊谢揽,只说:“你快去收拾一下,咱们下午启程回去。” “这么急?”隋瑛见她这大半月已经瘦了一圈,而且隋瑛自己也挺辛苦,“你夫君暂时不回去,你急着回京作什么?没有急事的话,咱们先在这休息几天?”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冯嘉幼也不想解释原因,“咱们走吧。” “你们起争执了?你大老远跑来找他,他不感动,还与你闹脾气?”隋瑛确定这小夫妻之间出了问题,怪不得谢揽刚才瞧着这么拽。 可恶,就该打他一顿才是,让他知道冯嘉幼可不是能够随便欺负的。 不过能在武道场一战成名的人,她好像打不过。 “你不要乱想,我从来也没离开京城这样久,想家了。”怕她看出来,冯嘉幼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瞧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隋瑛不问了,立马答应下来:“行,咱们立刻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