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再没有比她还听话的母狗了。” 男人的话低俗又恶心。 时衾恨不得此时聋了,好听不见他对姐姐的折辱,她浑身发抖:“你闭嘴!” 见她被激怒,陈泽越不以为意:“想不想看?我拍了好多呢。” 他看着手机屏,像是在欣赏照片,他轻笑出声:“你看这张,绳子绑住她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多兴奋啊。” 陈泽越像是故意,又把手机屏幕翻转,朝向时衾。 时衾像是眼睛被针扎了一般,在瞬间别过眼,眼眶通红,嘴唇也被她自己给咬破了,压抑着愤恨的情绪。 突然,陈泽越沉下语气:“但她还是不够乖,竟然想跟我分手。” “我告诉她,如果她敢,我就把这些照片发给她最亲爱的妹妹。” 陈泽越又笑起来,情绪变化无常:“你看,我说到做到了吧,她以为死了,就能摆脱得了我吗。” 他目光落在时衾脸上,从更近的距离审视:“没想到你就是苏锦以前常常提及的妹妹。” 陈泽越摊开双手,打量自己满是污垢和老茧的手:“所以你把我搞成这样,是为了给苏锦报仇?” 天知道他出狱以后,受了多少的苦和屈辱。 时衾紧紧握住拳头,狠狠瞪他,艰难挤出一句:“你活该。” 闻言,陈泽越不怒反笑,像是笑她幼稚:“光是这样,哪够啊。” “我现在可还活得好好的。”他侧头朝天台外看去,“你说苏锦怎么想的,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要不你推我一把?这样才算给苏锦报仇。” 他笑笑,张开双臂,眉眼里尽是挑衅。 时衾从刚才上来,看他坐在栏杆上,早就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他推下去了。 破了的嘴唇流出血,渗透进她的唇齿,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陈泽越眼睛里闪烁异常的光亮,看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嘴角笑意更深。 反正他已经在地狱。 苏锦敢一个人上天堂,那他非得把她的妹妹也拉进地狱。 陈泽越双手扒在栏杆上,故意往天台外面坐得更偏。 好像就等着她轻轻一推,他就能摔下去。 只有几步路,时衾满脑子都是恨意,是真的想让他死,一了百了。 明明苏锦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人,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伤害。 凭什么她死了,害她的人还能活得好好的。 她抬起手,悬在半空,止不住地颤抖。 “衿衿——”背后响起一道低沉男声,携了三分焦急与惶恐。 时衾的动作顿住,回过头,对上了傅晏辞漆黑一团的眸子,如古井清冽,深不见底,仿佛有安抚人的力量。 她瞬间清醒过来。 “到我身边来。”傅晏辞沉声说。 时衾不带任何犹豫,转身朝他跑去。 就在这时,陈泽越却一把扯住时衾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拽,整个人要悬出天台。 时衾吓了一跳,看出他是真不想活了,还想拉她下水,她拼命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 傅晏辞的眸色倏地一紧,大步奔来。 他一把抓住陈泽越的胳膊,用了狠劲,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同时还在将他往天台里带。 要是陈泽越真的摔下去,凭监控里的画面,时衾解释不清楚。 陈泽越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 他变成今天这样,这笔帐,要是算在傅晏辞身上,更值了。 原本攥住时衾的手突然松了。 时衾因为挣扎的惯性,摔到了地上。 陈泽越转而抱住了傅晏辞的腰腹,死死锁住,他向后倒去,全部身体已经挂在了外面。 傅晏辞没想到他会来拽自己,一半身体被他扯出。 栏杆承受不住两个男人的力量,只听见啪嗒一声,栏杆从底部断裂。 傅晏辞脑子嗡了一下,瞳孔放大,望向时衾。 一阵大风刮来。 时衾被头发挡住了视线,面前男人的身影忽然不见。 傅晏辞最后一句话被风带来—— “别往下看。” 时衾坐在地上,怔怔地盯着空荡荡的天台。 刚才还混乱吵闹的天台倏地安静下来,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明媚夺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