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洲的胳膊上有好几道不规则乱划的新鲜刀痕。 “若不能取出天魔胆,你们如何向其他长老解释?” 受罚 孟连洲沉默,蓝儿看出他的为难,“槿姑娘,不管能否取得天魔胆,二公子都会因为你受罚。教中依然是崇敬天魔血统的力量,天魔胆在谁身上,没有丝毫影响。若你能和教主结为连理,秘宝不离开圣教,便不会有后顾之忧。” “什么意思?我不能离开圣教?” “是的,天魔胆现世,江湖必定腥风血雨。我教必须要看管此物。” “所以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只是物?” “强取或失去自由,对不住了槿棉姑娘,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几位长老拦住了想离开阵法的槿棉。 槿棉望向孟连洲,“我自会去九大长老处领罚。但你们别忘了现在教主是谁。” “三族人世代守护天魔子,规矩不能变。” 槿棉皱着眉,看来自己是没希望逃离这里了,“那我们为这个仪式准备的,全都白费了吗?”槿棉苦笑。 “谢谢你,这几天我很满足了。” 孟连洲抚摸了一下槿棉的额头,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等我。 蓝儿摇摇头,待孟连洲离开后,蓝儿路过槿棉的身边冷冷的说“是他打断了仪式,他不想你有事。” 说罢将槿棉交给了蛊师。 而孟雪河正在圣树外差点与教中长老打起来,“教主糊涂,为何把如此重要的秘宝用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身上?” “拿活人炼术我教并不罕见,况且天魔胆沉寂了数十年没有饮血无人驾驭,二弟不擅自使用,你们这些老古板也不得印证秘宝的传说究竟是真是假。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孟雪河极力为孟连洲辩护,看到孟连洲安静去请罚还是有些许揪心。 “天魔胆必须要给教主至亲之人守护,此女与我教毫无渊源,当年你母亲私自与外族人订婚,养虎为患!如今你也要重蹈覆辙?”一个瘦高的长老怒斥孟雪河。 孟雪河终于坐不住,一掌拍在圣地的石墩上,“她不是无关之人,她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当年六派围剿圣教,不是我父亲,你们的头可能早就落地了。同样,他为了得到天魔胆的使用方法百般虐待我的母亲,我无法替任何人去宽恕他。如今圣教百废待兴,天魔胆既已经归还,长老们请尽自己应尽的能力,重振圣教秩序,而不是在此纠结陈年旧事。我不想再听,若有不服,犹如此石!” 孟雪河手掌一发劲石墩瞬间碎成粉末。 槿棉就在众人面前被孟雪河的亲卫护送离开。 她看到有人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怨毒,而是缓和了许多。 毕竟失去自由,比被夺走生的权利,更漫长。 槿棉被送到了圣教总舵的一处房间,她从未自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下。 她期望孟连洲能早点回来,不要让她担心。 直到深夜门外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槿棉怎能睡得着,此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教主。” “嗯。” 门打开了,她看到孟雪河疲惫的走进来。 “雪……”他脱下袍子拥住了她。 “你终于回来了。”槿棉几乎是带着哭泣的声音。 “不要担心……姑娘,我只是有些疲惫。” “你说服那些人了么?” “嗯,只不过为难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