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事,她实在记忆深刻,不论怎样告诉自己让自己忘却,都无济于事。她怕自己一见到谢无度,更会想起那件事。 谢无度的长指如何出入,自己如何在他指尖获得无上愉悦,以及那些不像从自己喉咙里的娇声,都像刻进了她脑子里。 糟糕透顶。 前几日夜里,她甚至因想到那些,而心中燥郁,辗转难眠。 倘若在从前,便也罢了。可如今不似从前,她与谢无度也不是嫡亲兄妹。 …… 谢慈心里乱糟糟一团,根本无心游玩。她双唇微抿,一声叹息溢出。 安湖上不少成群结伴泛舟的人,谢慈视线虚虚从安湖上过了一圈,又回到眼前的白玉杯盏上。 安湖四周都设有水榭游廊,专供游人落脚,谢慈与田杏桃二人在一处水榭之间待着,周遭有侍卫与丫鬟婆子们守着。自上次出了事,谢无度便一定要她出门时带着侍卫才行。 她们这样大的排场,引得周遭不少人驻足围观,又听闻水榭中之人是盛安第一美人,便更不时有人伸长脖领往这儿眺望。可惜都被侍卫远远拦下,水榭之中还算清净。 谢慈浅抿了口茶水,抬头看田杏桃。她连闺中密友都没有,即便有纠结之思,也不知与谁能说。兰时她们倒是自幼跟着她,但是她们知晓她与谢无度的过往,她也不能说。 能和田杏桃说吗? 可她这事太过独特,即便说自己有一位朋友,也毫无可信度。 罢了。 田杏桃将她神色一览无余,小声道:“谢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倘若谢姑娘不嫌弃,可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得上忙。” 谢慈眸色微动,有些意外,她舌尖抵着齿尖,犹豫要不要与田杏桃说。 还未犹豫出结果,忽地听见水榭外有人吵嚷。 “真是冤家路窄。”水榭之外,是萧泠音带着五公主与六公主,目光移到一侧,竟还有谢迎幸。 这倒是奇了。 谢慈目光略带挑衅,看向萧泠音。萧泠音不甘示弱,朝她看回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谢慈与谢迎幸不对付,她便将谢迎幸拉拢过来。何况谢迎幸比谢慈不知道性格好到哪里去,她平时说什么,谢迎幸都会和五公主一般,夸着她哄着她。谢迎幸还没自己漂亮。 萧泠音理直气壮。 谢迎幸也看见了谢慈,与她目光遥遥相望,在空中对视了一瞬,谢迎幸朝她勾唇一笑。 谢慈别过眼,看着就心烦。 上回在灵福寺,谢慈失踪的消息没有闹大,但谢迎幸特意留了人关注,还是知晓了此事。那婢女回去与谢迎幸禀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后来……二皇子不见了,谢迎幸眼珠子一转,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那日,蒙骗谢慈之人恐怕就是二皇子和魏国公世子。 二皇子与魏国公世子的品行,盛安城谁人不知?他们将谢慈劫走,能是为了什么? 因此谢迎幸冲谢慈笑,在她看来,谢慈恐怕已经失了清白。 谢迎幸心头闪过一丝痛快,她不禁想,一贯高高在上的谢慈,竟然也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么? 萧泠音今日来,是为了赏荷。安湖上开了好几支并蒂莲这样的事,早在城中传开,闻名前来观赏 者众多,萧泠音她们来时,那些水榭都已经叫人占了。她堂堂公主,总不能沦落到与游人们挤在一起,正在找寻时,便看见了谢慈。 萧泠音看了眼谢慈,见她所待的水榭内宽敞,只有她与田杏桃二人,不由撇嘴。可她与谢慈一向不对付,不可能开这个口。 谢迎幸知道她的意思,袅袅婷婷地朝谢慈福身,“慈姐姐,今日我们也来赏荷的,只是来得不巧,安湖旁的水榭都已经有人在了。” 她们虽身份尊贵,但也不可能做出用身份欺压旁人,叫旁人让出位置来的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