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沉知耽语调上扬,大步走到沉严面前。 “裴荷才不会巴巴贴着我,要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沉知耽怒视沉严,“都这样了,你还在为她知三当三的事开脱?” 他不信自己的父亲是主动出轨的,明明他那么爱自己的母亲。 沉严握住沉知耽的手腕,“我是真的爱她。” “那妈妈呢?妈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之前我深爱着你的妈妈,你是我的孩子,我一直都疼爱你。遇见裴荷后,我发现她才是我最想要的女人,她真的很好...” 沉知耽猛地推了沉严一把,朝他大吼,“别跟我扯什么爱情,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对家庭保持坚贞不会吗?” 沉严也开始恼火,“扪心自问,我对你们都极好。我只是在没赶在和你妈结婚前就认识她...我追寻我的爱情,又有什么错?我并没有亏待你妈妈,转让的是我那份,你妈妈没有受到委屈!” “你跟裴荷搅和在一起,就是委屈了她!”我吼的比他更大声。 沉严瞳孔收缩,瞬间哑火。 “对不起,知耽。坦白说,我是想跟你母亲离婚,跟裴荷在一起...可是裴荷说她不想,说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好...” 沉知耽恨铁不成钢地望向沉严,说:“你这还不懂吗?她这是在把你当炮友,她为什么要甩你,就是说明——”你不行了。 “说明什么?”沉严恳切地看着沉知耽,希望沉知耽给出答案,仿佛知道这个答案后,他可以改正自己,然后重新跟裴荷在一起。 “我不知道!”沉知耽烦躁的很,没想过真相竟然是这样,是他的父亲先动了春心,裴荷只是顺着台阶下。 也许那个女人只是觉得有趣,便和沉严搞在一起,食之无味了就自然而然分开。 那我之前对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我原本只是想报复裴荷,想把污秽传给她的女儿身上,杀人诛心。 脑子好乱,心脏好痛... 沉知耽快步离开沉严的房间,对沉严的喊声置若罔闻,留得沉严无力地喊沉知耽的名字。 “知耽...” 沉知耽想了整整一晚上,他在谴责自己,骂自己畜生不如。 他一直以为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审判仇人,将惩罚降到仇人女儿身上。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裴荷不是仇人,父亲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元凶,裴荷根本不在乎父亲的金钱与地位,是父亲往她面前凑。 裴荷来自己家跟父亲私会,也许是怕被自家人撞见麻烦,准确的说,是怕自己女儿看见吧,毕竟她被养的那么纯真无邪。 纯真无邪... 沉知耽仰天大笑,“哈哈哈,纯真无邪。沉知耽,你才应该是那个被降下神罚的人。” 欲女在沉知耽有意的引导下,对男女欢爱产生了极大兴趣。沉知耽给欲女的各种资料都是“淫乱女人在他身下爽死”、“被疼爱的少女”等具有宣扬“女人在男人的爱抚下会陷入前所未有的高潮和欢愉”的思想。 沉知耽是罪恶的,他将一位清纯可人的少女培养成一名渴望性爱的淫娃,但无人知道沉知耽是如何培养的,也无人知道欲女超前的性欲从何得来,更无人知道欲女脑子里都是男欢女爱的念头。 当事人欲女只当是自己机缘巧合,将自己淫乱的心思埋藏心底,而始作俑者沉知耽恰恰知道这一点,痛苦地自责。 “她不知道...她变成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沉知耽捏紧拳头,深吸气一口,又长长呼出。 她应该是个矜持的贵女,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时不时的,沉知耽会偷看欲女,关心她的动态。 欲女长开了些,不再玩什么过家家,而是拿着一本书,在二楼书房里坐着看。 沉知耽一眼就能分辨出,欲女脸上颜色是羞人的酡色——她在看情欲小说。 这让沉知耽更加愧疚,不敢跟她见面,却一直拿着望远镜窥伺她的状态。 不久后,沉知耽收到了M大的录取通知书。 说来可笑,沉知耽为了让欲女变得更加淫荡,开始研究药学,主攻激素分泌方向,早早向M大递交了入学申请。 艳红的封皮,烫金的艺术体,无一不在提醒沉知耽:你祸害了一位少女。 “知耽,你是我的骄傲...竟然尚未成年就收到了M大的录取通知书。”沉严郁郁成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儿子的上进抵消了他对裴荷的不得志。 “你,对裴荷是什么感觉,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你会如何补偿她?”沉知耽的问话让沉严惊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