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夹碎。咬一口,唇舌的温度会火速将其融化,变成水,流向口腔四壁。登时,嘴中全是鲜美。 他也咬了她一口,没轻没重,却没有融出水来,只有源源不断的香津,还有她的浅浅呜咽的嘤咛。 好听得不得了。 叫得他热血澎湃,脑仁昏沉,却想她再叫多些给他听,再叫大些,再叫媚些。 吻不自觉加深,带着狂躁掌控的意味,受娇娥妩媚的声音蛊惑。他们渐渐沉入欲望的深海里,像闭目无视的鱼一样互濡,像柔杂交错的藻荇一样相缠。 少年人,是多么血气方刚。分明都是初次,却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亲吻,如何搂抱。 因为天地造就男女,本就互为阴阳,互为补充,他们可以镶嵌为一,成为无缺的整体。 如果他们本身就是一体,无怪乎一心只想贴近。衣服裙子,都太碍事,脱掉脱掉,通通脱掉,只要最原始的肌肤相亲。 失去的理智的男人,空余一腔力气,成为真正的莽夫,一下就扯开了她的衣服,领口一颗扣子直接崩掉。粗糙带茧的手掌,胡搓海捏她纤细的腰、细嫩的乳,毫无章法,粗鲁至极,仿佛要把她揉成粉碎,揉进他钢铁一般的骨血里。 何其野蛮的男人!如猛虎卧于草野,必要将周遭全部的枯草压折压在身下。他裹挟着她,倒向床铺,雄壮的身躯匍匐在她身上,健硕刚硬。 可她好喜欢。 无与伦比的力量与狂野,昭示着他蓬勃生长的生命,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郑桑欢喜雀跃。加之他胡搅蛮缠的舌头,火热庞然的身躯,捣得她春情荡漾,炙得她躁渴难安,好不快乐。 她要他!要与他纠缠到死! “铛——” 一声云钟传来,振聋发聩。 沉迷的秦徵清醒过来,看到身下脸泛娇红的郑桑。女孩家漂亮的衫裙俱脱落在地上、床边,勾出他们情迷时移动的路线,只剩一件里衣挂在她手臂,露出藕粉色的心衣。 无花无纹的心衣半褪不褪,恰好滑到乳尖之上,托出大半个白嫩的胸脯。他的手就盖在她胸口,被烈日灼过的麦色手背衬着少女的雪白,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他仍然清晰地感受到掌下小山似的柔软与紧致,还有……山顶的硬挺。 秦徵连忙抬手,给她合好领子,语无伦次,“对不起,我……” 她不要他的对不起,他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是她要他。吻她,吻得再深些,摸她,摸得再重些。 然后,郑桑又伸手勾住了秦徵的脖子,翻身半压着秦徵。 大敞的领口,从中可以一眼瞄见她一整对倒垂钟乳似的酥胸,毫无保留。 秦徵下意识侧头,被郑桑捧住脸颊,以吻封唇。 赤裸的肌肤厮磨,到达情欲的悬崖边,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溺人的深渊。 秦徵艰难地在沉沦中保持理智,再一次推开了郑桑,“郑桑,我们这样不对,你现在不清醒!” 郑桑不喜欢她父亲母亲的事,等她恢复神智,她一定会后悔。无媒苟合,也绝对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对女人做的。 万一……万一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秦徵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穿好,把郑桑的也拾起来放她身边。 除去这些,秦徵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郑桑,结结巴巴,“我……我先走了……你穿好衣服……一定要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他本欲走门,又觉得不太对,折回去翻了窗逃走。 后面的郑桑一直看着秦徵的狼狈反应,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有点想哭。 他真的还活着…… 郑桑拍了拍脸,吸了吸鼻子,憋回去这些喝多了的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