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疼的毛病便时不时犯了,气得她牙痒痒,恨不得手撕了这挑事的丫头! 许湛道:“这蛊毒需要下两次,待到中蛊之人昏厥时,便已无力回天。” “兄长放心,哀家这次一旦动手,便不会失手。”许太后纤长的指尖转动着那装有蛊毒的瓷瓶,目光变得越发渗人。 “皇帝也是欠了哀家两条命的人,哀家不会让他好过的。” === 且说这边,霍澹这几夜都宿在怡和殿,赵婳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倒是高全盛时不时在他耳边念叨着。 霍澹从高全盛口中听到,赵婳该吃吃该喝喝该玩乐,一样都没落下,心情似乎没有被影响到,还将他早前放在她那里的衣裳配饰统统还了回来。 有些时候,霍澹甚至开始怀疑,赵婳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两人吵架了,赵婳怎会像无事发生一样?! 再不济,也应该使点小性子,闹闹绝食,发发脾气,再狠狠骂他一通。 怎会像无事发生一样呢? 怎会! 月华如练,皎洁如素白绸缎,宫道上一男子提着灯笼,鬼鬼祟祟往凤栖宫方向去。 夜深人静,凤栖宫值守的宫人顶不住困倦,靠在柱子边打盹,丝毫没注意从墙上翻进来一抹黑影。 霍澹借着月光,凭借记忆往寝殿走去,路过柱子旁是嫌弃地看了眼仍在打盹的守夜宫人。 他眉心拧了拧,凤栖宫的防卫,着实太差。 轻手轻脚打开寝殿门,霍澹摸黑寻到床边。 赵婳睡觉时习惯将殿中所有灯都熄了,可是他喜欢留上两盏,朦朦胧胧间能看清楚她动.情的模样。 如今殿中一片漆黑,这架势,赵婳是要将他在这殿里的痕迹统统抹消。 霍澹又气又笑。 赵婳睡觉一向不规矩,又是踢被子,又是将腿横在床上,霸占这一张床。 拾起被她扔在床榻下的一个软枕,又拾起被她弄到地上的一件外衫,霍澹像个贴心嬷嬷一样,一件件给她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朦胧月光下,女子一手抱着软枕,一手随意放着,那脚将厚实的被子一脚踢到床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里衣被她弄得很松松垮垮,雪白的胸脯一览无余,两点茱萸若隐若现。 她睡觉不喜穿肚兜,总是嫌它勒着睡觉不舒服。 霍澹挪开视线,气息变得有几分紊乱。 “再乱拱,这被子索性扔掉算了,衣裳也别穿了,明日合该你受凉。”霍澹坐在床沿,贴心地给她掖好被子,轻声说道:“朕就没来几日,你倒整日玩的不乐乎,潇洒自在。” 霍澹贪恋,坐在床头不走,目不转睛看着她姣好的睡颜。 她睡得沉,如今估摸着还在梦里,他倒也不怕她忽然醒来。 霍澹没有久留,在天蒙蒙亮时便离开了。 翌日,赵婳醒来,看见床头放好的枕头不由愣了愣。 丹红撩开罗帐,见一动不动有几分发蒙的赵婳,道:“娘娘怎了?可还要再眠一会儿?奴婢现在就去将罗帐放下去。” “不用。”赵婳叫住丹红,掀开被子,道:“伺候更衣罢。” 奇怪,她昨夜没踢被子么? 往些天早晨都是被冷醒的,醒来以后软枕都是在被她扔到床榻下面了,怎这次还在床上? 太奇怪了,一点也像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