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中可能出现了两个不同的阵派,哪一方于虞国而言是祸端,尚且不知,故而我们不可轻易站队。第二,阵派不同,归根究底,是西州的统治出现了矛盾,哪方代表的是西州王,这点很重要,可这我们也不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西州参加寿宴的真实目的,这样才能找出应对法子,有备无患。” 昨下午她跟霍澹看到的是,西州故意碰瓷南诏。 在京城,跟他国使臣起了纷争,如此做法是最蠢的。 使臣出使他国,难道连这点最基本的大局观念都不懂? 不见得。 “我也想早点知道。阿婳,我们去那边看看,今日鸿胪客馆一游,我们一定比姜子真找到的线索多。”霍岚指了个方向,笑道:“王宫里的人,难对付,姜子真成日挂在嘴上的‘套话小能手’今日恐是被打脸。” 赵婳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俩欢喜冤家,一见面就掐,但几日不见,昭仁又挂念某人。 也不知往后两人谁先开窍,谁先告白。 穿过廊道,拐过一个弯,赵婳和霍岚来到后院。 只见空寂的庭院中,一女子赤脚站在青葱草地上在跳舞。 上襦琉璃蓝色,绣着祥云花纹;下裙飘逸,以砖红色为主,红而不艳;深粗孔雀绿的披帛挂在臂间,随着她那曼妙的舞姿飘逸。 女子一人独舞,金臂钏铮铮作响,没有配乐帮衬,舞姿时缓时快。 那舞,仿佛是在讲述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一般,引人入胜。 一舞毕,赵婳这才发现,原来看这她跳舞是可以呼吸的。 霍岚小声感叹一句,“阿婳你看,这姑娘跳舞和清落不相上下。” 霍岚这般一提,赵婳忽然有了个想法。 赵婳放下食盒,鼓掌称赞,“今日幸见姑娘一舞,荣幸至极。” 古兰珊朵闻声望去,只见两名拎着食盒仆人打扮的姑娘朝她这边走来。 “田管事吩咐奴婢两人送些缓解水土不服的清粥小食来。”赵婳带着霍岚走过去,霍岚身份尊贵,总不能让她如此介绍。 “劳田管事费心。” 古兰珊朵朝屋子里喊了个名字,一女子匆匆出来,从赵婳两人手中接过食盒。 如此做法,赶人之意太不明显。 赵婳若是再留下来,难免使人生疑惑。 赵婳道:“奴婢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刚才被姑娘的舞姿看呆了。”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是个俗人,一下子想不出文人墨客那些华丽的赞美词句,总之姑娘跳得真好看!我上次看到这么美的舞蹈还是上次跟我家公子去酒楼。名满京城的清落姑娘,一舞动人,可谓是千金难求,有京城第一舞姬之称。” 古兰珊朵神色微漾,“京城第一舞姬?” 赵婳连连点头,“清落姑娘跟姑娘相比,不分伯仲。姑娘从西州远道而来,若是得空,一定要在京城多玩玩,与咱们京城第一舞姬切磋切磋。” “瞧奴婢这一说,将话扯远了。清粥已经送到,奴婢们回去复命了。”赵婳低首,同霍岚出了后院。 田管事事先准备了间屋子,方便赵婳和霍岚在鸿胪客馆查事情时落脚歇息。 两人从乐泽院出来后回到屋中,等姜子真回来。 霍岚口干,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她坐凳子上,问:“阿婳,你提清落作甚?现在我们该如何?乐泽院的后院本宫瞧着是西州舞姬住的地方,那舞姬似乎在堤防在咱们。” 赵婳落座,单手撑头,一手把玩着空杯,道:“强留在后院无益,反而会让那舞姬生疑。殿下,我故意在她面前提清落,就是想赌一把,赌西州使臣遇到了棘手事。从那舞姬的反应来看,我赌对了。她似乎对清落很感兴趣。” 霍岚不解,被赵婳这一说,勾起了好奇心,问道:“阿婳是如何看出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