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子看谁能耗过谁!” 他一个光脚的,怕他们这些穿鞋的? 差事没办好,他们比他更着急。 想要搜他的身?可以,只要有那个本事! “娘,要不要帮帮贺大人?”安哥儿紧张地道,小手扒着酒楼凭窗的栏杆,十分着急。 医馆没什么病人,沈云清干脆关门一日,带着家里几个出来采买东西。 过几日,她打算去一趟大相国寺,给死去的男人立个牌位,这样祖母和婆婆来了之后,有所寄托。 反正这就是京城最好的配置了,给整上! 不为了死人,也得为了活人,总之还是不差钱。 所以她今日出来采买了香烛纸钱,本来还想花钱请人写个牌位,后来听说大相国寺有这项“收费服务”,便决定把这钱,让寺庙里赚去,也当她供养佛祖了。 结果在酒楼吃饭,就遇到了这一出。 沈云清心说,昨日不是刚给了他一万两银子吗? 如果带在身上的话,直接拿出来打脸啊! 我是乡下人,但是我们乡下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想想就让人觉得爽到极点。 可是贺长恭不知道是没带还是没长这个心眼,竟然还和那些人掰扯,看得她着急火大。 “你想怎么帮他?”沈云清问。 安哥儿也犯了难,咬着手指,眉头紧皱。 他也没这种经历啊。 “娘,像您那样行吗?” “我哪样?”沈云清看着儿子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心里有些欣慰。 是个帅小伙啊! “用银子砸……”安哥儿小声地道。 六娘“噗嗤”一声笑了:“果然家学渊源。” 沈云清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儿子,“你觉得该怎么砸?” 安哥儿语塞。 沈云清顿时得意。 鹅子啊,砸钱也是个技术活。 姜还是老的辣吧,好好学着! 片刻之后,安哥儿听完沈云清的话,眼睛一亮,弯腰抱起不明所以的刀哥,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海棠也跟了下去,六娘却没动。 贺长恭在,不用她发挥。 贺长恭正看着那七个人犹豫和交换眼神,忽然见到安哥儿抱着狗向他跑过来。 哎呀小祖宗,这时候你来添什么乱? 他刚要开口让安哥儿回去,就听安哥儿脆生生地喊道:“爹——” 贺长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青天白日的,这孩子咋了,见了鬼了? 他爹不是早死了吗? 没想到,安哥儿径直冲到他怀中,道:“完了完了,爹,你这下完了。你是不是偷了我娘一万两银子去做生意,然后都赔光了?我娘说,晚上回家让你跪搓衣板!” 众人:一万两银子?! 这羽林卫是傍上了何方富婆? 贺长恭脸色暴红。 小兔崽子,别瞎说,谁是你爹? “我没偷,你娘给我的。” “我娘昨天喝多了,今天不认账了。来,爹,”安哥儿从他的小兜兜里掏啊掏,掏出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这二百两银子可是我剩下的压岁钱,晚上给我娘买个花戴,她就不生气了。” 众人忍不住把目光都投向贺长恭手里的银票。 大通银票,见票即兑的一百两银票!两张! 还是孩子的压岁钱。 这孩子穿着一身麻布,但是双目炯炯,神采飞扬,一看就不是个胆怯的孩子。 随便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 果然,真人不露相。 众人看向贺长恭的眼神都变了,包括王志那七个人。 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贺长恭已经成亲,而且媳妇家这么有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