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回家,临走前添的猫粮估计不够吃,元宝该饿了。好歹还有这么个小东西,每天早上在他枕边叫唤,每天晚上等着他回家喂饭。 挺好。 齐砚行说话算数,当晚便做好了一条新的发带,送给程问音。 给发带添图案时,正是日落时分,他正思考要画些什么,抬头看到院子里妻子和孩子荡秋千的画面,很快提起笔,将落于他们肩头的晚霞永远留在了发带上。 等他画完了,程问音也带着宝宝进屋洗手了。他将发带系在妻子的发尾,动作比之前稍稍熟练了些。 程问音摸摸发带,亲了他一下,“我去做饭,要来帮忙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宝宝先举起了胳膊,“要!” 于是齐砚行抱起他,一家三口挤在不大的厨房里,其乐融融,满是温馨。 临睡前,齐砚行搂着程问音,靠在床头说私房话,宝宝自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玩玩具,觉得没趣了便开始找大人。 “爸爸妈妈!” 宝宝先把手里的小鸭子放到床上,然后蹬着腿,努力往床上爬,无奈还是个小团子,个子不够,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还是齐砚行伸手把他捞了上来。 程问音拍拍床中间,“宝宝到这里来。” 宝宝带着小鸭子,欢欣雀跃地爬过来,在爸爸妈妈中间打起了滚,一会儿缠着程问音玩过家家,一会儿要齐砚行讲故事。 宝宝是幸运的小孩,能够躲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下,远离世界的残忍,可惜这样的相处机会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太奢侈了。 经过上次,程问音明白宝宝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把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孩子,随便糊弄,齐砚行要再次离家这件事,必须要提前和宝宝说清楚。 他捏捏宝宝的小手,柔声跟他商量:“爸爸明天要走了,我们送爸爸去机场好不好?” 宝宝愣了一下,扔下小鸭子,扑进齐砚行怀里,眼泪汪汪的,用力摇头,“不要不要,要爸爸……” 齐砚行的睡衣一角很快被哭湿了。 他耐心抚摸着宝宝的头,释放出安抚信息素,试着用同大人讲话的口吻,让宝宝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要离开,也反复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回来。 期间程问音并没有出声,让父子俩自己解决。 宝宝哭累了,转成小声抽噎,齐砚行把他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头,好给他拍嗝。 一个安抚的吻落在发旋,齐砚行说:“爸爸保证,会早点回家的。” 半晌,宝宝终于抬起脸,露出哭得通红的眼睛。他打了个哭嗝,看着齐砚行,很认真地说:“要拉钩!” 齐砚行明白,这是哄得差不多了。 “好,我们拉钩,”他伸出小拇指,“那宝宝也要保证,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刷牙。” 听到刷牙两个字,宝宝鼓着脸颊,犹豫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握住了爸爸的小指,用力晃了晃。 程问音也靠过来,像平时鼓励宝宝时那样,额头贴住他的,轻轻顶了一下,“宝宝真棒。” 这一晚,宝宝没有回自己的小床,而是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好不容易被哄睡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程问音和齐砚行分别侧躺在宝宝左右,不时摸摸宝宝的脸蛋,都舍不得移开眼。 程问音用气声说:“你还记不记得,宝宝几个月大的时候,每次被你抱,都要先哭一场,可不高兴了。” “记得,”齐砚行看着熟睡的小孩,心中一片苦涩与甜蜜交织的柔软,“那时候……宝宝好像不知道我是爸爸。” 程问音看出他心里难受,轻轻覆上他的手,“但现在他都懂了。” “宝宝真的很爱你,”他说,“有时候我会跟宝宝说,要是你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