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陈今,现在是明码标价的商品,被迫和一些可笑的价值捆绑在一起。 陈念从不认为自己应该住在这里,他只想回到和哥哥的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小得可怜。 但是他在那里度过了很多个生日,每个生日,都是和陈今一起庆祝的。就连他所谓的生日,也是陈今送给他的,是两个没人要的小孩,在流浪途中遇到的那一天。 他的十六岁生日,也是陈今的二十一岁生日。 那天陈今很高兴,买了一块蛋糕和一瓶酒回家,跟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最后喝醉了倒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陈今的信息素是那么好闻,淡淡的果酒香熏得他头脑发热,明明陈今以他还未成年为由,没有让他喝一口酒,可他却感觉自己也醉了。 今天是陈念的十八岁生日,陈今的二十三岁生日。 他猜陈今至今都不知道,两年前的今天,他趁他喝醉失去意识,伏在床边,偷偷吻了他,并决定以后要改名字叫陈念。 ——陈今的今,下面一颗心。 第十五章 从收到新的绒布小鸭子玩具开始,宝宝就一刻都没离过手,洗澡的时候也要抱着,坐在澡盆里,一会儿用小鸭子划水,一会儿兴奋地用手拍水玩。 齐砚行坐在小板凳上,帮宝宝擦沐浴乳,刚换上的睡衣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了,泡沫也飞到了脸上,但他还是笑着纵容宝宝玩,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程问音帮他擦掉脸上的泡沫,“宝宝见到你好高兴,平时从来不会这样的。” 齐砚行握住他的手,仰起脸看他,“音音,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单独帮宝宝洗澡。” 齐砚行每次回家的时间都比较短,在带宝宝这件事上,他的工作几乎都是辅助程问音,比如冲奶粉,讲故事,洗澡时在旁边帮忙递毛巾,负责收拾浴室等等。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丈夫,父亲的角色也只做到了入门级别,时常为错过宝宝的成长,没能同妻子分担更多而感到愧疚。 而程问音总是能看出他在这些事上的失落,并及时给他鼓励,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嗯,虽然是第一次……”他站在齐砚行身后,弯腰搂住他的脖子,在耳后亲了一下,“但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他看到alpha的耳朵慢慢红了,于是故意使坏,在另一边也亲了一下,学着齐砚行在夸奖宝宝时的语气,说:“爸爸很棒。” “咳……”齐砚行老脸一红,差点一头栽进宝宝的澡盆里。 洗完澡后,程问音在宝宝的屁股上仔细扑上了痱子粉,再给他穿上亲手做的小肚兜。 天气热了,宝宝现在睡觉前不仅要听故事,还要有人给扇风才能睡得舒服。 今天这项工作交给了齐砚行。 高大的alpha坐在婴儿床边的圆凳上,工作十分卖力,手里的扇子几乎没有停过。宝宝很喜欢风拂过脸的感觉,不用讲故事就自己主动闭上了眼睛。 程问音端着一碗绿豆汤进屋,把碗放在床头柜,打算让齐砚行一会儿喝。 他看到齐砚行一本正经“工作”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和他说:“不用这么认真,宝宝只要感觉到一点点风就会乖乖睡着的,你这样扇,我站在这里都能吹到了。” 齐砚行看了看站在婴儿床另一侧的妻子,说:“音音,坐过来。” 他让程问音坐到他刚刚的位置上,自己另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程问音身边,继续扇风。 这回就不只是给宝宝扇风了。 齐砚行握着扇子的力道很稳,一下一下,于闷热的夏夜带起一阵阵凉爽,程问音用手托着下巴,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着扫在脸颊和耳侧的风,有一种隐秘的快乐,仿佛自己也被alpha像对待宝宝一样宠爱着。 宝宝睡熟以后,程问音才从他手里把浸湿的绒布小鸭子拿走,晾在阳台上。 暑气正盛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