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信息素如同猛兽一般,一瞬间侵占了他的身体和全部的理智,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失神地承受这漫长的过程。 alpha生来就带有优越感,他们从来不把omega的痛苦放在眼里,认为这是低等动物应该承受的。这是程问音的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她一生都没能从被alpha欺骗和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最后怀着痛苦和不甘闭上了眼睛。 标记结束,程问音虚弱地抬起眼皮,看到齐砚行似乎也很煎熬,眼中写满了心疼,并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好了好了,”齐砚行用毛巾擦了擦omega额头上的冷汗,像哄宝宝那样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音音。” 明明知道带给他疼痛的是眼前的alpha,但程问音还是下意识往alpha的怀里靠。 他认为母亲的说法多少有些以偏概全,至少他爱的alpha不会那样对待他,他以前在剧院遇到的alpha同事,也都很尊重omega。 他在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睡去,希望明天的分别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宝宝凌晨四点就醒了,哭闹着要抱。 程问音消耗了太多体力,睡得很沉,宝宝哭第一声的时候,他没能醒来。齐砚行连忙下床将宝宝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哼着蹩脚的童谣,试图自己哄好宝宝,让程问音多睡一会儿。 但宝宝不吃他这一套,刚睡醒的时候只想找妈妈。 程问音很快醒了过来,他扣好睡衣,快步走到齐砚行身边,“我来抱吧。” 他指挥齐砚行:“宝宝可能是尿尿了,去拿一片尿布,就在第二层抽屉里。” 换好尿布,齐砚行给宝宝讲了一个故事,宝宝还是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思,含着奶嘴,眼睛一直在爸爸妈妈身上转啊转的,很有精神的样子。 “可能是昨天白天睡得太多了。”程问音说。 “你去睡吧,我来看着宝宝就好,宝宝很乖的,”他摸了摸齐砚行眼下的乌青,“你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吧。” 齐砚行握住他的手,“没关系,我想和你们多待一会儿。” 冬天天亮得晚,凌晨五点钟,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这座象征着联盟工业与文明巅峰的城市还尚未苏醒,只有军工厂在加班加点地生产,希望能赶在天亮前将物资运往前线,除此之外,大部分家庭都还在安睡之中。 军部家属区最普通的公寓楼里,有一盏灯亮了起来,灯光明亮而温馨,在长夜中格外显眼。 齐砚行靠坐在床头,揽着程问音,手掌时不时摩挲着程问音的肩膀。宝宝坐在两个人中间,玩他最喜欢的小鸭子玩具,还会把小鸭子递到爸爸妈妈面前,让他们俩也捏一捏。 团圆太奢侈了,他们都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希望天亮能够推迟。 离家之前,齐砚行换掉了楼道里的灯泡,给宝宝冲了奶粉,还帮程问音洗了宝宝的口水巾。 程问音用旧钢琴弹的第一首完整的曲子,是弹给齐砚行听的,齐砚行站在他身后,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对他说:“音音,我爱你。” 程问音怀疑他是因为不好意思才站在背后说,不过能听到这个沉默寡言、像木头一样的alpha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惊喜了。 他转过身,面对着齐砚行,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教他应该怎样表达爱意。 “我爱你。” “我和宝宝都很爱你。” omega温软又坚定的爱语让齐砚行心跳加快,他的眼中掩不住欣喜,俯身吻住了程问音。 程问音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否已经学会了爱的表达,不过他想,他愿意一直教下去,如果齐砚行能一直让他感受到爱的话,笨一点也没关系。 这天早上,首都飘起了雪花,是今年的初雪。 宝宝第一次见到雪,在程问音怀里仰着脑袋,伸手去接飘飞的雪花。 从早上开始,程问音就没有再让齐砚行抱过宝宝了,他怕又像上次那样,宝宝熟悉了alpha父亲的怀抱,会舍不得,会对父亲的离开感到委屈。 齐砚行站在妻子和孩子面前,刚熨烫过的军装上也落了雪花。 他拿着妻子准备的小菜和家里最保暖的毛毯,在吻过妻子和孩子后转身离开,军靴在地面上留下一串痕迹,很快被新雪盖过。 不知道是第几次目送齐砚行离家了,程问音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但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