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倒了,我感觉不对劲就想往旁边躲,但是有人堵在我前面,我走不掉,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那个酒驾摔下来。” “他站在台上,距我就两三米吧。就像——就像今天的情况一样。 “我看着他紧急地从台上跳下来,往我这边伸出手,我还以为他要把我拉过去,但我刚要伸手抓他,他却拉走了站在我前面的一个女孩,那是他的粉丝。 “随后那个柜子就倒了,砸到了好几个人,我比较倒霉,是唯一一个受伤的,一个碎掉的酒瓶划在我手臂上,就成了这样。” 苏弥说着,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伤疤:“我知道,在那种时刻,他以歌手的身份站在台上,势必会选择他的粉丝。即便不是粉丝,也不可能是我。” 可是还是不免失落。 她给他编造了一堆理由,给了他最大的宽容。藏起她的伤,做起了菩萨。 也是从那时就开始,苏弥对他的好感隐隐之中开始崩碎。再到后来的联系和所谓的那些“喜欢”,早就变成生活的惯性。 反正除了韩舟,也不知道还能喜欢谁。就这样维持下去吧,但她提前看破,他是一个冷情的人。 她讲完,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揽入他的怀里。 谢潇言沉默着,呼吸着,久久不语。 苏弥一边庆幸这一次有他在,一边替当年受伤的自己惋惜无人营救。 如果他在的话,势必不会让她吃一点苦。 他可是连“公主的鞋”都舍不得弄湿的人。 不论是因为友情,还是出于她异想天开的爱,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出现在她身后,给她不需要顾忌的保护与支撑。谢潇言这三个字就是她不畏风雨的底气,从来都是。 过了会儿,他也不约而同地表达了他的惋惜:“我当年就不该走。” 看她一眼,谢潇言说:“我应该再脸皮厚一点儿赖着你要说法,就算你不想看见我,我也成天蹲你家门口,逢人就说你把我睡了,赖你到法定就逼婚,那还有那杂种什么事儿。你说呢。” 苏弥涩涩地笑了下,半晌,点头应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眸。 一个情到深处的吻应景地发生,苏弥缠着他的脖子,很快被吮到舌尖发麻。不知道过去多久,谢潇言的亲吻戛然而止。 苏弥不明所以地睁开眼,抬头就看见窗外的人。亲昵被撞破,她惊得往他怀里钻。 谢烺是特地来看看他哥有没有出事,此刻正用微折着两个手掌用作取景,觑着车里的香艳场面:“特殊疗法,666。” 一包湿巾被从降下的车窗缝隙里砸出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脑中,在谢烺“嗷”的一声惨叫声中,谢潇言骂了句:“欠收拾?” “……” 亲热完了,还有一堆事等着解决,录制已经暂停了,丁起又跑过来给谢潇言道歉,说给他请医生检查伤势,被“特殊疗法”治愈好的谢潇言自然没再跟他计较,只让他好好做做设备检查,出了事他丁起担不起责。 丁起连连点头应承。 - 事故发生之后,节目场地耗费人力物力做了几天的检查和修缮,下一次录制的通知还没有发出,比工作内容更先一步到的是樊嘉玉的消息。 那天苏弥去了趟乐团,回家路上准备买些水果,在路上看到她发来的几个字。 樊嘉玉:我妈妈去世了。 苏弥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橘子,她擦一擦手,回了两个字:节哀。 樊嘉玉:嗯,已经把她送回棠市了,我今天也要走了。 苏弥:你去哪里? 樊嘉玉:我老板给我安排了一个演技进修班,在申城,我要去那边待一段时间。 苏弥:今天走吗?几点的票啊? 几秒钟后,樊嘉玉发来一张在值机柜台拍的航班信息。 苏弥恰好坐上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她报了机场的名,并回樊嘉玉:我送送你。 樊嘉玉:好。 机票是晚上八点的,樊嘉玉到的早,在vip休息室等着苏弥。苏弥进去时,樊嘉玉正呆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的电视,但眼神空洞,大概率没有进入剧情。 苏弥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一堆心事,体现在直到她走到她的身侧,在她眼前抻着五指挥一挥手,樊嘉玉才回过神来。 苏弥看着女孩的苍白面色,微微一讶,她肉眼可见消瘦憔悴了很多。 不用想也知道,这段时间,她一定不好过。 樊嘉玉掀起单薄的眼皮看向苏弥,指一指对面的沙发说,“坐一坐吧,时间还早呢。” 苏弥放下包,在她对面坐下。 樊嘉玉给她点好了一杯咖啡,小心地笑着:“没提前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苏弥:“没事,我没那么挑。” 她说:“那就好。” “今天没有粉丝来送机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