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急促得差点在阶梯处崴了脚,苏弥赶忙上前搀扶一下:“别急,我也刚到。” 樊嘉玉有话要说、但迟疑着,等二人走进去,她怕苏弥多心,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这一家店是老字号,我感觉手艺还是不错的。学姐是不是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啊?” 苏弥说:“三中门口的苍蝇小馆也挺多的,我经常去。你叫我苏弥就好。” “好。” 开饭时间不晚,座还很空,苏弥找了个靠窗位置即将坐下,樊嘉玉却拉着老板娘问有没有干净的桌子。 于是老板娘又带他们去二楼包间。 樊嘉玉介绍说:“这里的大闸蟹是招牌,可以点一份尝一尝。” 苏弥不太吃蟹,但点头说:“可以啊。” 埋头点菜的樊嘉玉,气质很文弱,苏弥借机打量,觉得这女孩放自己身边都是少见的闷性子,苏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在演艺圈混,于是直白地问:“你为什么会走上拍戏这条路啊?” 樊嘉玉说起她自己的事:“我的家境不是很好,我爸爸是修水电的,妈妈是普通的公司文员,因为妈妈有一点野心,能力也比爸爸强些,高中的时候妈妈就带我去了燕城发展。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妈妈检查出尿毒症,我就一边上课一边做兼职,想多攒钱,就很巧,在一个剧组送餐的时候,被一个导演抓过去演了一个路人甲的戏,我本科是学会计的,对表演一点都不懂。不过当时演完了,那个导演给我的评价还可以,他说我很有灵气,所以就让我留在那个组里,再后来又给我介绍他认识的影视行业的老板,就这样误打误撞地当上演员了。有朋友说我不太适合这样行业,其实我只是想多赚一点钱而已。” 苏弥问:“那你妈妈?” 樊嘉玉说:“还在治疗呢。” “你的运气很好,碰到了贵人。” “对,那个导演和我现在的老板都对我很好。尤其是我老板,她很看好我,一心想把我捧红。但是观众都说我长得太苦相了,没有红的命。” 苏弥莫名想到了谢潇言说的一句话,原封不动送给她:“名利场就是一个转速很高的转盘,浮躁的人是留不久的,你只有在里面沉淀了,才不会被甩出去。所以先不要想着红不红,我一直觉得带着功利心去做任何事都只会事倍功半。稳扎稳打很重要。” 樊嘉玉抿了抿唇,不无感激地看她:“谢谢学姐。” 苏弥想了想,还是说:“你妈妈的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你就开口。我爸爸可以联系到业内最好的医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樊嘉玉低头,半晌才微微颔首应道:“谢谢……” 话音刚落,服务员端上来两只蟹。 樊嘉玉戴上一次性手套,抓过去一只说:“我给你剔肉。” 给她剔肉?苏弥一惊:“诶,别别别!我自己可以。” 樊嘉玉轻轻地“嗯?”了一声:“你会吗?” “我……我平时不怎么吃螃蟹。” “啊?”樊嘉玉惊讶看着苏弥,好像这是多大事情,又或者,是某种长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她表现出的惊讶有些出奇,稍愣片刻,又说,“还是我来吧,这个有技巧的。我很会剥螃蟹。” 苏弥怎么可能让人家给她做这事,眼疾手快抢过去一个:“有什么技巧,你教我就好。” 于是苏弥跟着学。 樊嘉玉又试探地问:“你从来不吃螃蟹吗?” 苏弥想起往事,说:“也不是从来不吃,以前到了秋天,三中食堂的螃蟹上的挺多的。那时候谢——嗯,就是我先生,他会帮我剔蟹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