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都听见了。”他嘴角的弧扬起,声音幽幽的,“还连累到我,被别人误以为是热恋期,跳进黄河洗不清。” 苏弥听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也差不多啊,说什么跳进黄河,你要洗脱什么?热恋期又怎么了,影响你什么声誉了吗?” 她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气急到面红耳热看着他。 谢潇言声音低了低:“原来你觉得,我们是在热恋啊。” “……”苏弥敛眸,“只是说差不多,也没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吧。” 半晌,他应了一声:“行,是我一惊一乍了。” 苏弥还是不爽:“你昨天说爱我了。” “是,说了。怎么?” “是因为你表现得那么爱我,我才勉强决定配合你的节奏,懂吗?” “懂,”他有点好笑地点头,转念又悠哉悠哉说:“这么说来,好感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 下一站就是天文馆了,苏弥没再理会他,走在前面。 楼层很高,两人一前一后站在电梯里,苏弥竭力想为刚才那一阵微妙的亲密做反证,谢潇言也没说什么,由着她忸怩的性子去。 到了楼顶,他率先一步迈出去,已经提前做过打点,西装笔挺的人员过来喊了声谢总,谢潇言淡淡“嗯”一声,跟着往前。 最终,在顶楼的天文望远镜前面站定,他问:“你要看什么?” 苏弥:“我想看看冥王星,可以吗?” 谢潇言低头摆弄设备,单反、导星镜、赤道仪,旁边还摆了一架电脑,他一边调机器一边说:“太远了,五十亿公里。有没有概念?” 苏弥这么一听,有点遗憾地说:“一点也看不到吗?” “看不到,别执着了。” 设备繁杂,但他整理得井井有条,旁边的指导人员都插不上手。 谢潇言打开相机设置,逐一调模式。跟她说:“看看星云吧。” 苏弥同时说:“就想看一看上辈子的普普和卡卡。” 闻言,他的手指顿了下,看向她:“你还记得?” 自从那两个英文名被她轻描淡写的抹去,这个寓意就因此变得模糊,普普卡卡喊多了,谢潇言也不会时时去想他们的来历。苏弥说:“tidal locking嘛,我后来搜过。不是一生一世的意思,是一个跟天文学有关的,叫什么来着——” “潮汐锁定。” “对,就是这个。好浪漫。” 谢潇言笑了下,他想了想,“我在梵城建了一个天文站,那里有一架可以拍到冥王星。” 苏弥吸紧一口气:“你建了一个天文站啊?真的假的?” “想看就建了,很奇怪?” “没想到你还是天文发烧友。” “算不上,”他说,“想家的时候就去看看星星。” 苏弥又好奇了:“你还会想家?” 谢潇言说:“我很想家。” “我知道,每逢佳节倍思亲。” 他看着她,真挚地说:“不止逢年过节,是每时每刻。” 苏弥没太理解他的内在意思,也没再问。 一晚上,拍了些星云和星座的图片,出片很漂亮,谢潇言的审美不容置疑。 回去的路上,苏弥走在前面,编辑图片准备发朋友圈,谢潇言款款跟着。 苏弥发完图,收起手机,手插在兜里,跟他并肩往前。 “你现在会不会觉得这个蜜月不太蜜啊?” 谢潇言:“怎么说?” “你给我拍了星星照片,你想不想要我给你留下一点什么。” “比如?” 苏弥说:“都可以啊,就是以后回想起来会让你觉得弥足珍贵的,难忘的东西。” “难忘的东西。”他想了会儿,只提了一个简单要求,“你给我唱首歌吧。” 苏弥大跌眼镜:“就这啊?” 谢潇言说:“我要求不高。” “好吧,你想听什么?” “随意。” 苏弥想了想,挑了一首:“下一个天亮怎么样。” “都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