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推荐页面韩舟的歌曲。 付款信息再一次弹出来。 ……真的服了,原来会员还不行,还得单独买。到底是谁在给他消费啊? 苏弥无语地退出来。 听点别的好了。 不太清楚谢潇言的“不怎么用”是什么样的具体概念,她点开他的个人歌单。 里面只有一个歌单,被命名为知足。再戳进歌单,仅有的一首歌就是《知足》。 看来还真是不怎么用。 这首歌苏弥很熟悉。是三中的放学铃声,曲子她很喜欢,为了演出练过。 听了一听,从歌里找回忆。 明明是很治愈很温柔的曲调,却填上很残忍的歌词——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托韩舟的福,苏弥也曾经短暂地感受过爱而不得的情绪底色。 她第一次告白是在大学,那时韩舟正在两家音乐公司之间做抉择,无心情情爱爱,便婉拒了苏弥,她隐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偶像出道是不方便有?女友的,在一起之后诸多不便,如果恋情曝光对她也会产生威胁。 苏弥是个自尊心强的,她会难过,但不会反复打扰,请求他多给一些机会。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没有了暧昧的理由。 她安慰自己,得不到就丢掉吧。 那些日夜,她在反反复复听这首老歌,靠着旋律自我疗愈。 那时还没有太多的眼泪,苏弥是少泪体质。她难过的时候会放空,呆呆地听歌。 再后来就是没有多久,峰回路转,韩舟又来问她能不能试一试。他讲的话很诚恳,听湿了她的眼睛。 她希望不让青春留遗憾,于是答应了他。 现在想一想,熬过去就没有什么了。 歌听到一半,苏弥还在沉思。 谢潇言的语音电话突然打过来,他开口便问:“选好日子没?” 苏弥说:“这么着急,要不然就周五好了。” “行啊,”男人声音沉沉懒懒的,大概是乏了,“几点,我去接你。” “早上九点吧,你来我家。” “好。” 寥寥几句讲完,通话结束。 挂断一瞬,没放完的歌继续唱起来: “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很伤心。 苏弥没听第二遍,把歌关掉了。 - 落羽公馆。 谢潇言刚刚挂掉苏弥的电话,坐沙发休息没几分钟,准备去冲澡,急促门铃响起。 有人冒雨送来酒会的邀请函。 是容栀,谢崇安的现任妻子。 她一袭长裙,保养很好,年近五十,还是三十岁人的气质和身段。谈吐也讲究,她在英国留学近十年,学艺术的人往往精神富足,不易落俗。作为谢潇言的第一任美术老师,他们两个人还算有话能说,所以和谢潇言有关的家务事,谢崇安往往让容栀一并代劳。 谢潇言叫她容老师。 “找个跑腿送一下就行,怎么还亲自来。” 谢潇言接过递在他眼前的邀请函,没细看,转身往里面走,东西被随意搁在岛台。他去给容栀倒水。 “听说你快结婚了,是和小弥?”容栀没坐下,倚在精美立柱一侧。 “对。” 她笑说:“恭喜你,美梦成真。看来神父传达了你的祷告。” 谢潇言也漫不经心地笑:“我从没有祈祷过美梦成真,说新婚愉快就好。” 容栀说:“钟意你的千金小姐很多,我以为老谢会好好挑选。” 谢潇言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苏家出过事,不应该是他最好的选择。 “苏家在南边的企业有港资流动,老谢不是一向眼馋?前两年苏伯伯还给岭文做过危机公关,我们欠的人情,现在摞在一起还,到底是谁吃亏?” 他讲完,将手里的洁净水杯递过去给容栀。 她接过:“这你都知道?” 谢潇言:“你该不会以为我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很逍遥,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容栀挑挑眉,略过此事:“好吧,那祝你新婚愉快,婚礼再会。” “……”谢潇言默了默,欲言又止。 容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