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安王殿下去太师府接的人……” 他仔细回想整合自己所知的所有讯息:“不过两次他们在山上滞留的时间都不算太长, 都是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下来了。” 顿了一下, 又大胆假设:“善清庵是个庵堂,据说供奉的送子观音灵验,安王大婚在即……可能……” 秦绪恼羞成怒的一记眼刀横过来。 探子就是实话实说,看他困惑,便竭尽所知试图替他解惑的。 想想人家两口子成婚着急要孩子,多正常个事儿?太子殿下您也好事近了…… 眼红人家做什么? 到时候努力加把劲儿,也未必就能叫那两口子抢你前头是吧? 诚然,这想法只能在心里暗戳戳过一下,提是压根不敢提出口的。 秦绪此刻心中极度的烦躁不安,又再勒令:“再去仔细查查。安王身边的消息不好探查,那就去找善清庵的人打听。” 他总觉得这里头是有什么事的。 只是这时候天色已晚,探子出城,再跑了一趟善清庵,等回来就已经是后半夜。 秦绪心烦意乱,鲜见的彻夜未眠。 他孤身坐在书房里,也没闲着,又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把这两月发生在秦照和沈阅身边的事都回忆整理了一遍。 可是秦照回京并且与沈阅邂逅的始末,他一开始就叫人去核查过了,可以确定那就只是一场巧合,没有任何人为设计的成分在。 并且—— 进京以后,尤其是在柳皇后寿辰以前,那俩人之间也没什么刻意的来往与交集,怎么看也不像是其中哪一方处心积虑造成的局面。 但是—— 按照前世的发展轨迹,秦照其实是该在他选妃宴之后就离京回南境的。 就这么毫无头绪的想了一整晚。 后半夜,四更过半,探子才带着查找到的线索回转。 “殿下,属下去善清庵核实过了,善清庵的僧侣并不认得安王与闻家那姑娘,只因十年前安王殿下在他们庵堂里供奉了一个无名牌位。”探子实话实说,又将誊抄下来的牌位信息呈上,“前天他二人上山时,适逢僧侣们做午课,不晓得他们都做了什么,但昨日清晨过去……是安王妃给这牌位填了被供奉者的名讳,应该是她亡母,曾经太师府的闻大小姐。在此之前,牌位上一直是没有名字的。” 闻清欢的事,朝廷一向瞒的严。 尤其这么多年过去,这甚至已经成了朝廷和闻时鸣之间全都避而不谈的共同的秘密。 上辈子的沈阅,是到死都不知道这其中牵扯的。 甚至—— 秦绪也从不知道他那几乎不回京的皇叔,这么多年里居然偷偷摸摸在善清庵替闻清欢供奉了牌位。 秦绪心底的不安情绪,直接如一头巨浪,迎面打下来。 一股强烈紧张的窒息感几乎压得他当场背过气去。 “拿来!”他几乎是急不可耐道了句。 荣锦将探子带回来的东西呈上。 他在灯影下仔细核对—— 闻清欢的名讳,立牌位的日期,以及闻氏当年殒命的祭日…… 很显然,是他那好皇叔唯恐天下不乱的把闻清欢的旧事告知给沈阅知道了。 “岂有此理!”秦绪暴怒猛地拍案。 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