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叫嚣,与秦绪讲条件,让秦绪赦他的罪:“朝廷要的东西,我可以交出来,但我知道我犯下的乃是重罪,即使太子殿下私下答应我的条件也未必就肯兑现。太子殿下,您也别怪罪臣这般下您的面子,我不过求一条活路。此时正好,当着今日你东宫这些贵客的面……你允我一句,保证对我既往不咎。我把您要的东西交出来,也可算做将功抵罪了吧?” 他说着话,可是情绪太过激动,僵持到这会儿,横在华阳郡夫人颈边的那把刀,已经来来回回将妇人脖子拉了一道道不致命却血肉模糊的伤口。 华阳郡夫人更是惊恐叫嚣到嗓子都嘶哑了,一张脂粉过度的脸上,被泪水冲刷出道道沟壑。 她哭喊的声嘶力竭:“太子殿下,救命。这里是你的府邸,你不能看他伤害无辜……” 秦绪这会儿等于是被架起来了。 华阳郡夫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他亲姑母,这层关系姑且不论,就哪怕只是一个没什么关系的路人,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任由贺景秋伤害无辜吧? 何况—— 这人公然给他谈交易! 他私挖金矿,这本就是百死莫赎的重罪,若是连这种重罪都能以外物交换免死,这条律法一旦被打破,朝廷法度岂不成了笑话?是要助长不正之风的。 所以,现在就处于一个既不能强取,又无法妥协的两难境地之内。 就在这时候,秦照出现了。 秦绪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却还不待任何人说话,秦照就劈手夺过旁边一名侍卫手中的弓箭。 戴着扳指的手指轻松拉开弓弦,锋利的箭矢直指远处回廊上的两个人。 贺景秋脖子立刻一缩,整个人都躲在了华阳郡夫人身后。 华阳郡夫人则是惊恐的破声尖叫起来:“你疯了?想杀我?你要公报私仇是不是?” 秦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可是就算他拦下了秦照,眼前的局面依旧棘手…… 最后,他终是迟疑着暂未做声。 秦照则是目空一切的样子,直接将弓弦拉满。 他姿态十分的肆意轻松,面对华阳郡夫人的质疑诘问,也只是唇角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说话间,他目光瞄着的虽是躲在后面的贺景秋,只话仍是与华阳郡夫人说的:“本王的箭法其实不错的,要不赌一把,试试看?” 华阳郡夫人压根不信他会想救自己,杀人灭口还差不多! 一瞬间,她脑子里就飞快的过了许多事—— 比如秦照警告她,叫她一月之内滚出京城,也比如今天她还有恃无恐的搬出皇帝做靠山,当面又挑衅了对方…… 她也猛然意识到秦照今天为什么没同她计较,只告诉她“不后悔”就好。 怎么这么巧,东宫里的犯人刚好就在今天越狱逃了出来? 更巧的是,这么多人,对方偏就精准无误的劫持到了她的头上?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华阳郡夫人也立刻有了个无比恐惧的认知—— 是秦照!这是秦照给她设的局! 所以,对方这绝不是来救她的,反而是要趁机将她置之死地! “他要杀的是我!”可能是出于濒死之人的本能,她脑袋突然无比的灵光,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挟持我入宫,你想活命就挟持我入宫,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