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勇点头,“我记得程家的儿媳妇都自杀了,他想好好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据我所知,陆家现在也是被围困的厉害。” 周场忙摇头,“老领导不是的,可以给下放个好一些的地方,或者可以继续做医生,到小地方,这样起码身上的医术不能丢,不然也是很可惜的。” 卫勇倒是觉得这个还可以,随便安插到一个远一些寒苦一些的地方。 “行,你说的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再想想办法。” 周场站起来又敬礼,才拿着电报出去。 首都。 在处理程家的事情上,都在开会。 “谢雅慧已经被逼死了,我想大家心里都要有些数,对程其右的处理是不是能从轻发落。”长长的会议桌上,坐在上位旁边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开口。 坐在最上位的人手里拿着钢笔玩弄,扫过在座的几个人,“各位呢.?有什么意见,或者你们同意陆老爷子的说法?” 大家都先抬头看了一下,然后都沉默不语。 陆老爷子是前辈,他的话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没人听。 “那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就这样办吧。”他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其他人都站起来送人。 刚刚还坐在上位的年轻人冷哼一声,“那就送到西边吧,越西边越好,不是希望他继续做医生吗?那就下放到那种最小最烂的卫生院去。” 到六月底,省城医院才接到上面的通知,距离程其右被拘禁审查已经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程其右被放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周繁等在外面,这一个月严禁任何家属进去看望,看着他出来小跑着过去。 程其右一个月没有洗漱,没有换衣服,他们也不允许,穿的还是进去时候的那件衬衣,只是现在人看起来颓废了不少。 周繁伸手就抱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头埋在他的肩窝处。 “没事了,没事了。” 程其右是个心性坚韧的人,这一个月他们倒是没对他动手,更多的是精神上折磨。 “我没事。”他说着就要拉开周繁的胳膊,“身上很臭。” 周繁死死的抱着不撒手,“我不要。”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程其右也没再强行拉开她,轻声问道,“宁期呢?” 周繁抿了抿唇,“在河山沟,我送他过去交给我爹娘抚养。”她又松开手,仰头看着他,“其右,妈自杀了,一个月前,没告诉你。” 程其右已经知道了,在里面逼他交待是否跟国外有联系的时候就说过。 “我知道,谢谢你,周繁。”他一如既往的平和。 周繁哭着摇头,牵着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程其右嗯了一声。 家里当时被人搜了一个遍,之前放的一些金子,还有手链也都消失不见,不过周繁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以程家的背景,要是搜不出来,才会真的大闹特闹,会觉得他们事先做了准备,只要最重要的东西保护了起来,就没什么,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程其右到家里先洗了一个热水澡,又换了衣服,胡子也刮的干净,只是头发有些长了,洗完的湿发有些没精打采的耷拉在额前。 周繁忙着给他煮了一碗面,“吃吧,在里面肯定也没好好吃东西。”程其右瘦的脸两侧都有些凹陷。 程其右看着这碗手擀面,低着头,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