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们求着要来看的,没道理让六阿哥花钱不是? “我我我!” “我付!” “老李,你别跟我抢!” “张三,我可是你表叔!” 有人在那抢,也有人机灵地往魏珠怀里塞了几张银票,追着慢悠悠开动的火车先跳上去了。 为了从大肥羊,不对,大客户手里拉赞助,墨家和公输家开动脑筋,把小矿车做成了大矿车,在上面加了许多减震、缓冲的机关,又加上了杜仲胶、棉花等等,再加上火车的速度慢,坐上去比坐马车舒服很多。 还在用嘴抢的富商们:“……” 举报,这里有人偷跑! 余光偷偷瞄着,发现六阿哥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这下好了,带银票的塞银票,没带银票的塞玉佩玉扳指戒指,塞完就跑,上演了好一出大清版的春运现场。 就这群人付的钱,够他们在这坐着火车转上一年半载的了。 付钱的时候一片慌乱,分不出谁究竟给了什么,是不是给多了,自然不会再还回去。 胤祚最近收礼收得多,也不慌,反正收礼这件事在亲爹和亲哥面前过了明路,和贪污受贿没有一文钱关系,回头他就把这些卖了,加到研究经费里去。 缺钱的时候,每一文都要用在刀刃上,不能随随便便乱花的。 魏珠也是个机灵的,从怀里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大布块,把收来的银票金玉首饰全部往里一塞,打上一个结就搞定。 纳兰性德:“……” 为了研究经费,六阿哥连坑蒙拐骗的手段都给使出来了,没有为银钱所苦过的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枚遗漏的珍珠交给魏珠。 “掉了的。” 魏珠赶紧收好,还往四周看了看,生怕还有掉了的。 胤祚十分意外,他好像把一个热爱写诗的谦谦君子变得铜臭气了? 铜臭气就铜臭气吧,够现实,接地气! “容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胤祚满眼的揶揄。 纳兰性德无奈:“六阿哥,现在上去的有一个算一个,最少也得赞助你十万两,纳兰家可没这么有钱。” 纳兰家具体有多少钱,纳兰性德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纳兰家绝不可能拿出十万两白银来赞助六阿哥搞研究。 在六阿哥身边越久,就越知道他对研究项目的重视,只要那个项目有研究的价值,不管要投入多少钱,六阿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样视金钱为粪土的做法,有几个国库都不够用的,而投资一旦开始,没出现结果前都不会轻易停下,纳兰家经不起这样的长期投入。 胤祚笑着拍拍纳兰性德的肩膀:“凭你我之间的关系,上去坐一趟火车,我还会要你的钱吗?” 纳兰性德微微一笑,不说话。 他又不是没见过六阿哥和隆科多坐火车坐到吐的画面,对此不感兴趣。 见他丝毫不动心,胤祚转而去问魏珠:“魏珠,你去不去?” 魏珠摇头:“试验的时候,奴才已经去坐过了,还给了不少意见。” 敢情你还当过一回小白鼠。 胤祚微微一愣,既然魏珠没逃过当小白鼠的命运,恐怕铁蛋柱子张廷玉也不会逃过,罢了,不安利人了。 他也就是在这镇镇场子,见富商们坐在火车上绕着皇庄兴致勃勃地观光旅游,转而回皇庄继续研究。 等富商们坐够了,看够了,玩够了M.ZGxXh.oRG